這可真是給了他們一次不小的壓力,他們縣雖然不是什麼強縣,武備也不如耒陽城。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也沒怎麼把這些縣衙的人看在眼裡。
然而如今這安西州府派人來調查了就不一樣了。
而且州府調查之後,很快便找到了更多的苦主,若是州府來辦事,他們這群人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當時的黑龍寨只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那很快揮霍完的書童自然又來找他們合作,他們此時不敢再頂峰作案。
書童求財,他們求安。
故而很快他們便又透過書童牽線搭橋見著了當地縣太爺的兩位公子,這兩位公子沒有求上進的心思,在父輩的功勞薄上坐吃山空,不思向好,故而交的朋友也是三教九流都有,如今他們被介紹認識了山匪,他們也沒有半分警惕,相反他們只以此為榮。
加上山匪在書童提點下,只讓這兩位公子見著了他們揮金如土的一面,這兩位公子在父親這裡得到的金錢是很少的,在他們見識了這些後,他們很快便也提出了可以幫對方,不過對方提出也要讓自己參與他們的事業之中。
其實他們能怎麼參與到這種事裡來呢?
兩個太爺公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甚至這兩位公子,因為明面身份都不能為他們做掮客。
這兩人做的不過是另一種層面的攔路打劫,坐地收錢罷了。
不過為了安穩度過這一次劫難,所以他們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有了這次的合作,不久後透過這兩位公子的關係,他們只也與上面州府的兩位公子的關係也連上了,最後透過那州府公子他們到達那州官手裡談判,他們之後倒是與那州官談成了一些合作。
他們給州官一定錢財,也配合州官的各種政策,而州官則給予他們各種保護。
至於那苦主父母雖然有錢,可他們在當地是根本施展不開,那上面的也是求財的,故而告到後來,因為那家子錢財耗盡,加上打山匪也需要財政支援,那對父母也只是申訴無門,反而錢財只也被耗盡。
可以說為惡的,如果這裡但凡有一個活口,他們便能設法脫逃了去,而那無辜的,但凡有一步踏錯,那都是萬劫不復。
他們有了這樣的保護,錢財所得更多,行事自然也更加的沒有忌憚。
那之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賺的盆滿缽滿,但他們其實也慢慢發現書童介紹的那些人開始越來越貪婪。
他們所求越來越多。
在這樣的負擔趨勢下,他們發現自己賺的越來越多,可能供自己花銷的也越來越少。
加上隨著他們做案越來越多,很多事情不是他們想掩蓋便能
掩蓋得了的了,很快麗河江的人便都知道黑龍寨是龍潭虎穴,好心的店家會忠告客人不要經過那裡,而那些血腥的案子也在苦主們走街串巷的宣傳下鬧得人盡皆知,之後更是在那些書生潤筆下,鬧得更廣泛。久而久之,路過黑龍寨的肥羊越來越少。
這種靠攔路打劫為生的行業一旦沒有了可攔的路人,那自然便也再沒有了生意,很快黑龍寨倒是無法再應付那白道貪婪的索求。
所以他們在斷了財路不久之後,便乾脆翻臉了。
白道的自然不肯罷休,可他們是地主家沒有餘糧,而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很快他們便鬧僵了。
而之後在州府釋出過一次清剿山匪的命令後,這小書童發現自己也開始不受待見了,所以他趕緊在他們準備遷怒自己之前在兩位太爺公子的幫助下,重新去了黑龍寨。
黑龍寨不可能將今日的結果怪責在小書童的頭上,而且小書童還給他們帶來了不久後州府準備清剿他們的訊息,他們便乾脆將這書童留在了他們黑龍寨,之後在那書童的安排下,憑藉著地形優勢,那一次清剿活動的結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也是因此他們在取得了這一次的勝利後,他們只乾脆給那書童封做了軍師,畢竟這書童算是他們裡面要打不能打,但還算有點腦子的。
而在這樣的規劃下,州府耗費太大,地方又不想太管的局面下,他們便又恢復了一開始的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至少這黑龍寨如今所的不再是這雲洲最出風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