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景誠聽不懂對方的話,但仔細聽起來,他的口音的確帶有邯地的味道。
看起來這人可能真是古邯地的人,至於是不是邯國公的後代,那卻是不確定了。
不過這些不確定也不影響羅景誠,不過是他當下對那群邯地人有了更好的歸類。
故而趙衍楨笑著擺了擺手道“沒說什麼,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既然你聽不懂我的話,那咱們當下便別說了吧。。”
雖然塔那仍舊聽不懂對方的話,不過對方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隨後只又擺了擺手,他大概也猜想到了對方多半是示意自己不要說話了。
故而塔那隻也配合著羅景誠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只都沉默的站著等候自己的戀人叫自己回去。
最先叫喚的是羅景誠,羅景誠在講述完自己曲折離奇的故事後,方才發現塔那不知何時離開了。
故而他隻立刻起身去尋塔那。
塔那一聽到羅景誠的呼喚,便立刻來到了羅景誠的跟前。
羅景誠小聲訓斥道“塔那,你去哪兒了?”
而趙衍楨只跟在塔那身後,當羅景誠一見趙衍楨的神色,自然便也不自覺的帶有一種十分濃郁的戒備之色。
倒是趙衍楨卻是直接無視了羅景誠的戒備,他只轉頭看向姜念嬌只道“阿嬌,咱們也該走了吧,天色不早了,你跟肚裡的孩兒等下太晚回去,怕是不免要累著。”
姜念嬌聞言自然配合著趙衍楨離開了此處。
而待他們走了之後,剛才那百草宗的小姑娘方才探頭探腦出來,並且只對羅景誠與塔那招手示意二人進來。
羅景誠見這姑娘搞的這般神神秘秘的,也不禁出言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小姑娘聞言卻是道了一句“剛才那兩人已經走了嗎?”
羅景誠雖然不解,卻還是配合著道了一句“已經走了。”
聽到這話,那小姑娘方才將百草宗不起眼的小門徹底開啟。
隨後小姑娘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現在跟我進去吧?”
羅景誠聽了小姑娘的話,只配合著跟了進去。
不過剛才小姑娘躲避那兩人的態度顯然也勾起了羅景誠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怎麼避他們如蛇蠍啊?”
聽到這話,小姑娘立刻撇了撇嘴道“不是我們避他們如蛇蠍,是我們得罪不起人家。既然得罪不起,那我們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咯。”
聽到對方的話,羅景誠立刻便也跟著沉默了起來。良久後,他方才跟著道了一句“那兩人有什麼得罪不起的,他們不就是京城來的嗎?之前那位公子還給我家當過幕僚呢。”
聽到這話,小姑娘立刻噗嗤笑出了聲,很顯然,她對於對方的話一點也不信。
“哈,就你?這耒陽城怕是還沒人能請的動那兩位給他們家當幕僚的,那都不夠資格,你們家請他當幕僚,我看你們是在夢裡吧?”小姑娘一聽這話,顯然不信,她隻立刻便將羅景誠的話當成了笑話。
羅景誠信誓旦旦道“我說的是真的,
他給我哥當過幕僚。”
小姑娘見羅景誠還在這嚷嚷,立刻低聲告誡道“別傻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羅景誠滿不在意道“難道還能是皇親國戚不成?”
“皇親國戚?可不止,那位正是如今邕帝的三兒子晉王趙衍楨,那女子是晉王妃?”小姑娘只低聲道。
一聽這兩人的名字,羅景誠隻立刻整個人都是一驚“你在開玩笑吧?晉王與晉王妃能在耒陽城?”
小姑娘卻是冷冷道“自然不是開玩笑,我師父還是與王室打過交道的,他們二人來找我師父也不奇怪。”
羅景誠卻是順口問道“找你師父幹嘛?怎麼?你師傅醫術了得?他們來求醫問藥了不成?”
聽到羅景誠這話,小姑娘的神色卻是明顯閃爍了一下“我師父在十多年前,太醫院全是男子的情況下便以女子之身考入過太醫院,在那個苛刻挑剔女子的時期,我師父能讓三個院判同時評優,你以為很容易嗎?你少瞧不起人了!”
聽到女子的話,羅景誠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只低聲道“既然你師傅是太醫院的,如今聖上不是還有意建立一個以女子為主的太醫院嗎?你師父這麼厲害,怎麼不留在那裡?”
“你管的著嗎?行了,別廢話了,你就是個試藥的,還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呢,別跟我廢話了。”小姑娘十分暴躁的將羅景誠引進了內院裡。
而在他們吵嚷之時,那內院裡卻突然傳來一名蒼老的女子緊張問詢的聲音“誰來了?”
小姑娘立刻低聲道“師父,不用擔心,不是他們。”
那老婦人隨後方才像是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