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話的英尋只不甘心的道了一句「山主,他在說謊!」
陳燕蓉卻只是道了一句「說謊又如何呢?」
隨後她轉頭看向一旁的鐵扈道「鐵扈,既然你來了,便也說說你的看法吧?」
鐵扈只茫然的看向四周道「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看著鐵扈還在此裝傻充愣,一瞬間英尋只恨不能再踩他幾腳,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他只是訓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此地蹲了多久,還想在此處裝無知?你趕緊說,我們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聽到英尋的話,看著上方的陳燕蓉,鐵扈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覺得英尋副寨主的提議就很好,我沒有什麼新的見解。」
聽到鐵扈的話,原本還指望他能說出個一二三四的眾人只也略顯失望。
不過他隨後忽而又開口道「不過我聽說我覺得也不能忽視補充新的兵員,所以幾位堂主在之後攻克下的地方後,可以負責招募兵員。」
雖然鐵扈這話似乎不過是將他們與英尋的意見整合,然而他這一提議卻顯然還是博得了幾位堂主的好感,畢竟英尋的計劃里根本沒有他們。
如此一來,他們豈不成了其中的廢物,而且這幾位堂主都是從前的雲湖寨投誠的堂主,雖然這種人多半不能重用,可完全冷藏卻也是不行的,畢竟他們自己也是有一小股勢力的。而完全的冷落會讓他們餡入不安之中。
故而對於鐵扈的這個提議,莫說是陳燕蓉了,便是其他幾位堂主只也對著不過整合了一下意見的鐵扈表示了讚賞。
此時大約唯一感到不爽的人便只有英尋了吧。
之後這群人討論出了結果,便也各自散去,探聽到如此大秘密的陳嫤年與嚴子卿是直到這群人全部都離去,聚義廳的燈火都熄滅後,方才開始動身。
耒陽城,豬兒蟲巷。
當陳嫤年與嚴子卿來到此處時,正是正午,二人敲開了此處最大的一戶住戶家的大門。
聽到敲門聲,這戶人家只過了許久才將房門開啟。
嚴子卿幾乎是在進來後便對那人道了一句「我有急事要見殿下,你趕緊讓我進去!」
一聽此言,那人只為難的道了一句「嚴侍衛,您恐怕不能見到殿下了。」
嚴子卿不解的問道「為何?」
那門子隻立刻低聲道了一句「殿下與王妃都往安西州府去了,安西知州如今正在審問那陳守備。」
一聽此言,嚴子卿話都未多說什麼,隨後他只直接進入院子裡,隨後他往馬房而去,不過片刻他竟是牽出兩匹馬。
然而在嚴子卿準備帶著陳嫤年一起往安西州府去時,陳嫤年卻忽然拒絕了嚴子卿的提議。
「我就不去了吧。」
嚴子卿不解的看向陳嫤年。
陳嫤年利落的解釋道「他們四十九寨匯合也就這兩三天的時間,我們去安西州府來回也需要這麼長的時間,我怕再發生什麼變故,所以在這之前我打算留在這裡,然後將訊息提前告知給此地的縣令,如此一來,他們至少還有反應的時間。」
聽陳嫤年如此做說,嚴子卿雖然不捨得與陳嫤年分道揚鑣,且還擔心陳嫤年的安危,可嚴子卿也知道這事有多嚴重,故而最後他還是給陳嫤年留下了一枚令牌,隨後他方才與陳嫤年道了一聲珍重,在這之後嚴子卿便與陳嫤年分道揚鑣了。
而當嚴子卿往安西州府而去時,陳嫤年則往耒陽城的衙門而去。
耒陽城的縣衙就建在城市最中心,衙門口的硃紅色大門此時只門扉緊閉,然而門口的登聞鼓卻還放在此處。
故而並不認識這耒陽城縣令的陳嫤年只抽出放在鼓身後的鼓棒隨後對著登聞鼓一頓敲擊。
咚咚咚的聲音瞬間由門口一直傳到衙門之內,一名身穿皂紅大衣的衙役出言問道「大人現在不在衙門裡,你有什麼冤情等大人回來再說。」
然而陳嫤年聞言卻是立刻道了一句「我有要緊事要見縣令大人!你們縣令大人到底在何處?」
然而聽到陳嫤年這焦急的問話,那衙役不但不急,反而只還低聲道了一句「你們能有什麼急事?無非又是張三家偷了李四家幾頭牛,李四家偷了王二牛家幾個瓜果。行了,大人現在正在處理更為緊急的情況,你們便在此等著吧。」
一聽那衙役如此不緩不急,陳嫤年便也動了肝火,她正要大罵,隨後卻又突然想起了嚴子卿在離開之前給過自己一塊令牌,那令牌是皇家暗衛的身份標識,這塊牌子雖然不可能由此調動兵士,但用來恐嚇這小衙役卻是綽綽有餘了,故而她只冷著臉將那塊嚴子卿留給自己的令牌舉到了衙役的面前「錦鸞衛嚴子卿,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縣令去了哪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