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賣趁早,可別等大樹真倒了再來坑我們去流放,或者給人家當奴婢。”
一聽了這些婦人們的話,陳喚安差點被他們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你們別廢話了!等下出去之後,你們便趕緊給我滾!我也不稀罕你們!”
一聽這話,那妾室離開道了一句“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到時候反悔。”
陳喚安只也氣急敗壞道“誰反悔,誰是小狗!”
幾人打定了這個賭,之後等衙役們收完碗筷,當下便也沒什麼事情要輪到他們了。
故而他們便也準備則撤退了,不過關於撤退的方案,二人顯然又生了歧義。
護院的意思是所有人都一起撤退,這樣跑起來節省時間,也不至於落下人員。
而陳喚安的意思是一個個逃,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二人爭執不下,最後只能讓其他人舉手來決定,小妾們剛跟陳喚安吵了架,所以眼下她們自然不會站在他這一邊。而其他女眷與成年的兄弟們也不贊成陳喚安的意見,畢竟誰都不想被留下,而且隨著人員減少,那些衙役們如果來巡邏,總是能發現的。
故而他們便也不贊成這樣的方法。
一時跟在護院身後的人更多,支援陳喚安的也不過是一些還沒成年的小鬼,故而護院那邊只以壓倒性的優勢將陳喚安的支持者們壓倒。
最後大家實行的是護院的提議,大家一個接一個如同梯子一般一個個慢慢往下爬去,一路上雖然人人都謹慎,然而卻還是有人一不小心踩空了,隨後整個人直接摔倒了下去,隨後眼見著那人發出一聲短促的呼聲,不過隨著他落地之後,很快便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
好在即使是這樣的聲音,竟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之後不知過了多久,陸陸續續的人們便全都下來了,甚至是那高燒不退的小女孩竟也被人放了下來。
而將人全部都放下來之後,眾人便在這狹窄的過道里艱難爬行。
此後也不知爬了多久,等到眾人終於爬出洞穴時,帶頭引路的護院頂開了那所廢棄院子的地磚,人們便也終於聞到了一股不屬於泥土腥臭的氣息。
護院首先從院子裡爬了出來,隨後他站在上首隻對其他人施以援手,接著一個接一個的將所有人都拉出了洞穴。
等到所有人一個不落的從洞穴爬出來後,所有人只都顧不得形象,只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地面上的新鮮空氣,而夜空的上頭正是滿空的如水的星辰。
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在這夜色之下,還有一雙眼睛也在靜靜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因為天色太過昏暗,故而他們並沒有發現正有一雙眼睛只靜靜的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當下十幾人都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陳喚安便出言提議道“為了避免被那些人發現,咱們眼下既然逃出來了,便趕緊離開這裡吧?”
然而陳母聞言卻是道“你小妹不治不行,我怕都撐不過去了。”
“難道咱們還要當夜去敲響一個醫館的門不成?況且這藥多半要煎,咱們眼下哪有這個裝置啊?”陳喚安立刻道
了一句
聽到對方的話。陳母只道“你們走就是了,我帶三娘去看病。”
雖然陳喚安不想去,可架不住自己母親的堅持。他最後只能不情不願的先隨母親去了醫館。
而當他們往最近的醫館而去時,一個身影也在靜靜的跟隨著他們。
此後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方才找到了一家醫館,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街上行人都無,只有路上的燈火靜靜照亮著,自然這家醫館也已經關門了。
可即使如此,陳母還是敲響了店家的大門,而陳喚安則費力的揹著自己高燒不退的妹妹。
最後在陳母堅持不懈的拍門之下,那醫館的老闆這才不耐煩的開了門,老闆睡眼惺忪的問道“什麼事?”
陳母立刻哭訴道“大夫,您還是幫我看看我的女兒吧,她如今高燒不退,有段日子了。”
大夫聞言只不耐煩的扒拉著女孩的眼睛看了看,又探了探女孩額頭的溫度,最後把脈過後,他方才道了一句“都燒成這樣了,你們怎麼不早點帶人來這裡,眼下這樣子,這孩子怕不是要燒成傻子了。”
一聽這話,陳母頓時只覺天地旋轉。
“大夫,您再給看看!”陳母焦急道。
然而大夫卻是不耐煩的道了一句“不用看了,我開一副藥,你們帶回去熬吧,要是能醒來,那也算是奇蹟了。”
一聽這話,陳母只覺得整個人好像都有些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