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塔倫立刻傻眼了,桑柔則是冷冷的望著羅景誠,他並不知道羅景誠這般言語,到底是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塔倫只朝著羅景誠道“我喜歡的是她又怎樣?燕勒湖沒有規矩說我不能喜歡巫醫吧?”
羅景誠道“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當然沒有人能干涉你,不過喜歡一個人也會忍不住做出一些想要包庇對方的行為。你說我說的對吧?”
“放你孃的狗屁!”不想塔倫卻是直接對著羅景誠爆了一句粗口。
羅景誠看著這樣的塔倫,當下只也轉頭看向桑柔道“桑柔巫醫應當是知道塔倫喜歡你的吧?”
桑柔卻是直接沒有搭理羅景誠。
於是羅景誠便又接著道“桑柔巫醫,你不說話的話,我就預設你是知道的。”
“我想問一句,桑柔巫醫喜歡他嗎?”他指著的卻是塔那。
一看到羅景誠手指指著的人,桑柔終於瞪了羅景誠一眼道“你發什麼瘋!我喜歡誰與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啦!桑柔巫醫剛才說討厭我,其實就是因為塔那首領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所以你不高興了吧?”
桑柔沒有回答羅景誠的話,然而她的沉默卻回答了羅景誠的猜測。
她的確喜歡著塔那,從小到大,她就喜歡著塔那,人們也都說自己與塔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也一直以為自己長大後,或許會嫁給塔那,為了這個目標,她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獵人身份,只因為首領的配偶都是巫醫,她這般努力的學習,就是為了有一日能成為塔那的新娘。
可是該死的天降,卻將塔那的目光全部奪取走了。
自從羅景誠一來,塔那的目光便好像向陽花一般永遠只落在羅景誠的身上。
他為了羅景誠甚至破了很多例。
明明這個男人甚至只是個無恥的偷獵者,面對其他的偷獵者,他們幾乎全部處死了,可是輪到這個叫做羅景誠的男人,塔那卻是破例了,他什麼都沒做,只沉默的留著羅景誠,甚至還將羅景誠安排到了自己的帳篷裡,他忤逆塔那,塔那也不過就是將他關在帳篷裡,他不吃東西,塔那甚至還親自替他做他愛吃的食物。
那自己呢?自己算什麼呢?
原來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時,什麼規矩便都沒了。
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情只好像也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她不會說的。
她才不要承認自己就是個失敗者,只可惜她不承認,旁人卻也能看出她就是個失敗者。
羅景誠隨後繼續道“我跟塔那一直在討論,當日為什麼塔那會出事,你說是那碗肉湯的問題,塔倫說是我害死的塔那的,可是那碗肉湯卻是塔那做給我吃的。塔那不會毒害於我,畢竟他要殺我可以直接動手,用不著這樣鬼鬼祟祟。”
“而我也不會對塔那動手,因為我對他動手的話,我自己也離死不遠了,畢竟我就是由著塔那保護著的。如果塔那出了事,你們第一個便要懷疑到我頭上,我做什麼要跟自己的保護者動手呢?”
“所以我們只覺得這碗肉湯有問題我問過塔那,塔那說那日肉湯有問題的時候,他煮了肉湯,便交給了一個我採果子時認識的姐妹,我剛才已經偷偷問過那個姐妹了,那個姐妹說肉湯交給她後,她本來是想端到我家裡來的。只可惜在半路上她遇到了桑柔巫師,好心的桑柔巫醫,提議替她將肉湯送給我!”.
聽到這話,桑柔只冷漠的問道“可是那又能代表什麼呢?”
塔那聞言只低聲道“可那碗肉湯就是你送來的,那毒藥也只有你有機會弄進去!你問我代表什麼?那我便告訴你,這代表你的嫌疑很大!”
“還有塔倫,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就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對你的傾慕,你讓他替你做出放棄治療自己兄長,將我投入獸井的舉動。只可惜我
與塔那命大,所以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你那漏洞百出的計劃被我戳穿了,桑柔,你以為如果沒有塔倫護著你,你能對誰動手?”
“你不喜歡塔倫,又何必這樣利用塔倫,你喜歡塔那,何不堂堂正正的與塔那表白!何不堂堂正正的與我競爭?”羅景誠出言質問道。
然而聽到羅景誠的話,桑柔立刻嗤笑出聲“你以為我是不想嗎?我是根本沒辦法啊!不被偏愛的人有什麼資格堂堂正正,更何況不被愛的人才是感情裡的局外人。”
“我既然得不到塔那的愛,那讓塔那去死,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吧?讓你去死,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吧!哈哈!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想讓你們去死!我也根本不在乎塔倫,在我心目中,他不過就是他哥哥的替身,是我實行計劃,最有利的幫手!你聽到這些,現在滿意了嗎?”桑柔出言問詢道。
塔倫陷入了沉默,許久後,他方才低聲道“阿柔,你做什麼承認這些,你不承認的話,他們就沒法定你的罪啊。”
桑柔嗤笑了一聲“你問我為什麼?我能為了什麼呢?我當然是嫌你噁心啊!你揹著我雕我的畫像,做的事沒有一件成功,你連力量都不如你哥!我為什麼要讓你這樣的人繼續跟我待在一起呢?所以我還是自己承認吧,反正我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
桑柔說這話時,她的目光是看向塔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