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楨問第二句話的時候,那店家也終於看清楚了趙衍楨。
他神色一驚道“二位這是怎麼了?”
趙衍楨自然不會回答他的提問,他只是繼續問道“你還沒說話呢。”
店家只能小心翼翼道“這手鍊是我從隔壁當鋪換過來的。不過東西是死當,那客人也說了不會再要回手鍊了,所以我拿的都是死當之物。”
聽到店家的回答,趙衍楨隨後出口質問那羅二夫人道“夫人,您現在可相信了吧?這東西就是我們買來的,至於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當鋪裡,我們便也不清楚了。”
“所以夫人與其懷疑我們偷了您的東西,倒不如多去看看身邊人,順便再好好查查這手鍊怎麼會出現在當鋪。”
聽到趙衍楨的話羅二夫人的神色十分尷尬。
但她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東西多半是被人給賣到了當鋪,故而這一次不等趙衍楨出手,她隻立刻讓人去尋找那當鋪的老闆。
當那當鋪老闆被帶到羅家時,他的心情顯然跟珍珠店老闆一樣忐忑,雖然他是被請來的。
而當他過來看到珍珠店老闆時,他也不禁用眼神詢問珍珠店老闆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珍珠店老闆只覺自己被當鋪老闆坑慘了,此時哪裡會理會他的暗示。
那當鋪老闆得不到暗示,只能硬著頭皮看向羅景山道“大少爺,您請我過來,應當不是為了給您慶生吧?我這禮物可都沒準備。”
羅景山道“不是我找你,是我二孃。”
當鋪老闆隨後立刻對著羅家二夫人露出一個笑臉道了一句“二夫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啊?”
羅家二夫人聞言只低聲道了一句“你可認識這個。”
說話時,她身邊的一名侍女只將從地上重新撿起的手鍊交給了當鋪老闆。
那老闆一看到那手鍊立刻便點了點頭“這個我認識啊,就是前天一個小夥子跟我們當的,他問我活當多少,死當多少,我說死當六,活當三,他一思量,最後便還是決定死當了,咱們店就這個規矩,死當意味著再也不會贖回了,所以我們價格給的高,而且不允許再被贖回,因為這類東西,我們會將之送到出的起價的店家二道販賣。”
“至於活當,我們給的錢少,也是為了他們之後方便贖回,我們相當於借了他一筆週轉資金。他拿這東西給我抵押,我們僅僅收取了一點利息。”
聽到此處,羅二夫人不耐煩的打斷對方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當這手鍊的人是誰?”
那當鋪老闆低聲道“這我可不能說,這是客人的隱私。”
聽到這話,羅二夫人立刻威脅道“你若是不說,那我便送你去監獄,算你偷了我的手鍊!”
一聽這話,當鋪老闆頓時一驚“夫人這可使不得!”
“有什麼使不得!你不是要保護小偷的隱私嗎?”
聽到這話,那當鋪老闆立刻苦笑一聲道“好吧,夫人既然非要知道,我就還是跟您說實話吧,我們當鋪有灰產也會收一些來路不明的貨源,有時候為了方便那批人存活,我們一般不會報真名,而是化名,那化名其實也一點與他們本人無關,所以其實我是真不知道那人是誰?”
“你能給我們形容一下那人的長相嗎?或者您給看看這在場的人裡有沒有身形熟悉的人。”羅二夫人聞言隨後突然出言提議道。
當鋪老闆自然只能配合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目光只在人群中梭尋,然而當鋪老闆又怎麼可能
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呢,畢竟羅景誠在聽說要嚴查這件事的時候,便偷偷開溜了。
那老闆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故而他只能出言道“這在座的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我還是給你們形容一下吧。”..
“首先那人是個男的,他那天穿著一身銀色魚紋外袍,頭上戴著扇形的白玉冠,腰間佩戴著一個青色的雙魚玉佩。”
一聽這話,不止是羅二夫人,便是羅景山也不禁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二孃,幾天前不就是這樣一身裝扮嗎?”羅景山說這話時,也不知是有意要讓羅二夫人下不來臺,還是真做無知。
羅二夫人的臉色此時早由剛才的氣焰囂張轉為了心虛。
不過她雖然心虛,嘴上卻仍舊是半點也不虛的。
“你二弟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羅景山只道“這也不好說啊,讓二弟過來不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羅景山環視四周道“二弟呢?”
此時的他自然是不可能找到自己的二弟的,畢竟羅景誠在發現情況不對,便已經溜之大吉了。羅二夫人此時的視線只也在人群中梭尋,她一方面希望看到羅景誠,可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看到羅景誠。
畢竟看到羅景誠,就可以證明羅景誠是不是清白的,可另一方面,如果真是羅景誠,那這邊的局勢便對自己不利,到時候自己還要因為自己的兒子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