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說了一陣,對方也只是歪頭看著自己,羅景誠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在說邕地語言,然而這人聽不懂,所以羅景誠立刻收拾了語言,改為用蹩腳的燕勒語言道“洗澡!你!”
男人驚訝於羅景誠的聽話,也更驚訝於羅景誠的話語。
羅景誠整個人都脫完的時候,男人還是沒有動彈,羅景誠一想著剛才這男人二話不說便開始扒自己衣服的事情,他只覺得心意難平。
故而在男人怔愣著看向自己時,羅景誠只也出手去扒男人的衣服。
不過男人似乎並沒有反抗,他只是低頭看著羅景誠。
羅景誠一看對方居然都不反抗掙扎,當即也覺得索然無味了,做這種事情,當然是人家越掙扎才越有報復的快感。
可現下這男人連反駁的動作都沒有,他好像在坦然接受著自己的示好一般,這成什麼了,搞得好像自己是他的丫鬟小廝一般。
故而羅景誠拉完那層輕紗,便轉頭準備離開。
然而男人卻是拉著他的手只又將他重新拉了回來。
隨後那男人又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羅景誠發現這男人好像真的還挺喜歡抱著他的。
如果說之前羅景誠遇到這種情況還會覺得自己被侮辱,覺得自己被男人當成了女人看待,那現在他就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大男人,不應該扭扭捏捏的,人家愛抱那就讓他
抱唄。
自己又不會少塊肉,反倒是少走了幾步路,人家拿自己當丫鬟小廝,那自己拿他當個轎伕奴才也不過分吧。
想到此處,羅景誠也不掙扎了,反而只在男人抱起他時,他雙臂抱胸,擺出一副自認為很酷的模樣。
然而那男人的一雙眼睛卻是在羅景誠全身梭尋了過去。
羅景誠頓時只窘迫的捂住自己的一些關鍵部位,雖然對方有的自己也有,並不存在什麼被佔便宜的可能。
男人似乎覺得他的樣子很滑稽,只輕笑了一聲,他抱著羅景誠下水,隨後在河水漫過腰部後,他方才將羅景誠放了下來。
天色此時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輪明月掛在半空之中,河水搖盪,月光便也化作了無數銀白的碎片。
羅景誠沐浴在清清涼涼的水中,整個人只覺得十分舒服。
他搓洗著身上的汙垢,說起來他之前雖然也在溫泉池子裡泡過澡,但像這樣搓洗,卻還是第一次。
不過這樣搓洗其他地方都好被清洗到位,然而背部卻是怎麼也夠不著。
若是在從前,定然會有女子替他搓洗背部。
然而如今來到這野蠻之地,如今連個搓背的人都沒有了,羅景誠只頓時覺得一陣沮喪。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卻是突然有一團黑影靠近。
羅景誠一回身,便看到了隨著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他當下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見男人過來,他忽然眼前一亮,故而他忽然拉住男人的手道“你幫我搓澡!等你搓完,我再替你搓!”
然而他這話一出口,便又立刻想起了對方是蠻子,聽不懂自己的話。
於是羅景誠只能沮喪的用燕勒語說起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