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頭的話,羅景誠只低聲道“我要做一批炸藥。”
聽到這話,老頭的臉上立刻便透露出一陣懷疑與警惕。
羅景誠隨後立刻便道“您放心我不是用那批炸藥去做壞事的。這東西是我家郊外的宅子要拆除,所以需要用到炸藥。”..
但那老頭顯然還是不信,畢竟這東西口說無憑,而羅景誠顯然也看出了老頭的顧慮,故而他只又道了一句“您便放心吧,我是耒陽城羅家的二公子,我們羅家在耒陽地界那麼大,怎麼著也不可能做那種違法之事不是。”
聽到羅景誠的話,那老頭似乎也沉默了片刻,隨後他只對旁邊的徒弟道了一句“你去給他開個單吧。”
聽到老頭這麼說,羅景誠便也跟著老頭的徒弟何成往鋪子裡走了去。
而老頭的徒弟只給羅景誠開了一個三十箱的煙花禮炮單子,不過因為是大生意,所以當下那羅景誠是要給付一半的訂金,然而那羅景誠在對方開了單子後,便準備直接離開了。
何成連忙叫住了羅景誠。
“羅二公子。”
羅景誠疑惑的回頭看向何成“怎麼了?”
那何成便低聲道“二公子,您還沒付訂金呢。”
“還要付訂金?”羅景誠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何成只能低聲道了一句“自然是要付訂金的,二公子要是不想付,咱們可以走別的渠道給付,比如我們可以去羅府結算。”
羅景誠聞言立刻道了一句“訂金多少錢?”
何成立刻低聲道了一句六銀子的訂金。
一聽這話,羅景誠頓時傻了眼。
六銀子這不是純純的要他的命嗎?他一個月的月銀都不過十兩左右,就這都還算多的了,畢竟在羅家他那位被寄予厚望的長兄一個月也才不過這麼多,想到此處,他有些為難了起來。
不過他自然不能讓這夥計看出破綻來。
“就這點銀子我們羅家能少得了你的銀錢嗎?等你們趕工完,我就給你們錢不也是一樣的。”
然而聽到羅景誠這話,那夥計卻是搖了搖頭道“公子,話不是您這麼說的,您要是不缺錢,那您倒是給我們付了訂金啊,畢竟這點錢對您來說不多,可對我們來說卻是很多,咱們是小本買賣,很多東西要是賒賬的話就買不起原材料,沒有原材料我們也付不起貨啊,公子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經營很嚴格。”
聽到何成這樣說,羅景誠頓時也為難了,不過他隨後隻立刻道了一句“我們羅家訂貨幾時提前付過貨款,又幾時拖欠過貨款。你覺得我們家像是那種缺錢的人家嗎?算了,算了,我明天來付訂金總可以了吧?”
聽到羅景誠終於鬆口說了這話,那何成只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以了,便麻煩羅公子明日再過來走一趟了。”
不過何成嘴裡這樣說,然而心裡卻還是忍不住犯嘀咕,這羅家二公子幾乎從來不管羅家的內務外務,只知吃喝玩樂,按理來說這事也輪不到他來辦,如今他來辦這事莫不是這羅家二公子轉性了。
而另一邊他們當下在開了禮炮生意後,一名原本坐在涼茶鋪子裡的客人只也不免同那老頭的徒弟道“剛才那人是羅家二公子吧?”
何成點了點頭“是。”
那客人便又道了一句“這二公子來你們煙花鋪子做什麼啊?”
那何成自然不可能說實話,雖然他們家師父有制炸藥的本事,可炸藥這種有威力的東西,基本上只有官府的營地裡才被允許經營這類東西,私營
都要擔上干係,故而他只笑著道“這二公子說要訂三十箱煙花。”
那客人聞言只豁了一聲道“這二公子怎麼打算訂這麼多煙花?我記得羅家最近應當也沒有什麼大型宴會要舉辦啊。”
那何成猶豫一會,便也尋了個半真半假的託詞道“聽說是羅家在郊外的莊子準備進行拆除重建工作,所以打算建成之後,再舉辦煙花宴會,所以他們讓我們提前趕工製作呢。”
一聽這話,那客人卻更為疑心了“他們家有莊子要重建我怎麼不知道?”
那客人說這話,自然是因為拆除重建都要去官府報備,而這客人正好是負責這工作的。
何成聽了這話,便也不免留了個心眼道“這我也就不知道了,剛才羅二公子說是來替家裡辦事的,結果卻連訂金都付不出,我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客人聞言便立刻道了一句“你們八成是被這羅家二公子給騙了吧,這小子說不定是給哪個妞大擺煙花陣,我可告訴你羅家不缺錢,但羅二公子個人的單你最好不要接,不然你們接了他怕是沒錢還。”
何成聞言自然點頭應是,隨後他又笑著討好客人道“盧大人,我們就是不清楚他這單生意到底是羅家的生意,還是他個人的生意,咱們跟羅家也搭不上關係,盧大人您卻不一樣,您的人脈廣,要不您幫咱們去問問羅大善人,這樣一來,我們也好做個抉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