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日裡還會心疼自己一下,行使特權,至少會來給自己送飯的母親,今日好像也是動了肝火,他遲遲沒有等來自己母親的飯。
如果是以前他恐怕早就大鬧了起來。
然而在意識到爹孃都真正動了肝火之後,他反而變得老老實實的了。
好在再跪了一陣,那兩名守著他的家僕便也準備去吃飯了,他一看對方準備離開,便也立刻道了一句“你們是去幹什麼?不監督我了嗎?”
其中一名家僕只老老實實回話道“少爺現在天也不早了,我們也要去吃飯了。”
“那我呢?你們等下能不能給小爺帶一個饅頭!”羅景誠立刻出言問道。
那兩名家僕立刻為難道“二少爺這恐怕不好吧,不能給您吃飯,讓您思過是老爺的吩咐,小的們若是不照做,怕是要挨板子。”
聽到那人的話,羅景誠當下也沒死心,他只道了一句“有什麼不好的,只要你們倆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事?”
然而聽到羅景誠的話,那兩人卻仍是一副十分難辦的模樣。
一見他們這般,羅景誠當下也不廢話了,他直接從兜裡掏出了兩錠銀子道“你們誰替我弄只燒雞,弄壺酒來,我這兩錠銀子就歸誰。”
一聽這話,再看向羅景誠手裡的銀子,這原本還在推諉的兩人立刻十分痛快的道“少爺,這事您便交給我來辦吧,我馬上給你送燒雞跟酒過來。”
“少爺我來辦!我不但送這些,我再給你送個四小碟。”
眼見著這二人就要為了誰送菜過來爭執起來的時候,羅景誠這才裝作和事佬一般道“行了,你們倆別爭了,你們一個給我帶燒雞,一個給我帶酒就行了,銀子你們一人一半。”
聽到羅景誠這話,那二人當下這才不再多話。
隨後他們二人便爭先恐後的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羅景誠便也禁不住在心裡感慨:這世道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要不是自己在兜裡還藏了兩個私房錢。
就他老爹那水平,他只怕多半要被餓廢了去。
而想到這一點,羅景誠便又禁不住想起自己自己今日在那燕勒湖嚮導手裡看到的那些金銀珠寶了。
他只在心裡琢磨著自己大哥跟父親都不要,若是自己能有召集人的本事去將那筆財富弄到手就好了。
畢竟他雖然是羅家二公子,他父親也很疼她娘,可對自己他父親便差了那麼點意思。
故而他雖然是羅家二公子,然而實際上他自覺自己其實也並不富裕,有時候他只也忍不住在心裡暗暗想著。
若是有一日他繼承羅家了,他一定要天天過著酒池肉林的快樂生活,然而關於這一點那似乎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畢竟他大哥比他優秀那麼多倍,又是嫡長子,自己什麼都不佔,憑什麼成為家主,也就是他母親愛做夢了。
不過雖然不能當家主,但是那燕勒湖的財富若是能屬於自己,那自己豈不是也可以揮霍好久。
而他雖然沒有跟著翠翹以及那嚮導去親眼見證過那燕勒湖的財富,但光是看到那嚮導帶出來的翡翠菩提長手串,以及那幾串貓眼石珠串,他便知道對方這財富絕非一般人能到達的境界。
而且因為沒有見識過財富,自
然他也不知道那其中的風險,他以為那村子部落應當也只有幾十人而已,而這也正是他嚷嚷著想慫恿自己父親與兄長去尋找那筆財富的原因。
只可惜他父兄不為所動。
而自己又沒有這個本事,畢竟他母親本來也只是個丫鬟出身,根本沒有什麼強有力的人脈,而他父親若是知道他有這種心思,肯定會讓他繼續跪祠堂。不過若是他也能找到一群人跟自己一起去幹這事就好了。
而在他這樣思量之時,不成想當下竟還真讓他思量出了一個可能。
他母親雖然不認識什麼能湊出十多人的人,然而他自己認識的那幫子狐朋狗友卻是認識很多街邊打混的閒漢。
若是將那些閒漢組合起來,那自己豈不是能大發一筆嗎。
想到這裡羅景誠只覺一陣激動,更覺自己當下實在是太聰明瞭。
故而當夜在祠堂裡跪了一夜之後,為了能早點實施自己的計劃,羅景誠一大清早便去跟自己父親還有母親認錯了,並且態度誠懇的表示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
羅老爺和羅二夫人見他態度端正,似乎是有悔改之意,便也不再為難於他,他們當下只終於解了羅景誠的禁足。
而羅景誠一解了禁足,便恨不得立刻去找自己那幫子狐朋狗友。
不過昨夜跪了一夜,他腿還麻的厲害,故而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會再去找他們。
而羅景誠這一休息便從當日的上午,一直睡到了下午近黃昏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