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縣令只驚訝道“我們的卷宗裡沒有陳姓木匠的死亡記錄。”
趙衍楨只淡聲道“當然沒有,因為這些年,他們在別處殺了陳木匠,只同陳木匠的老婆趙汾兒假扮做夫妻,這趙汾兒為了活命,只能收容這些人,並且她也是當年那起慘案的見證者。如果大人能找到她,那當下這樁案子便也能跟著水落石出了。”
聽到趙衍楨的話,那縣令只淡淡點了點頭,隨後他立即道了一句“來人趕緊去豬兒蟲巷將陳趙氏捉拿歸案。”
然而聽到這話,趙衍楨卻是又道了一句“大人,那陳趙氏此時多半不在豬兒蟲巷。”
“你怎麼知道她不在?”縣令追問道。
趙衍楨隨後便道了一句“我能順利抓到這些人,還是因為趙汾兒的
配合,若非她配合,我們怕還不能如此順利的抓住她。”
“她並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順利將他們抓捕歸案,故而為了安全考慮,她此刻多半已經躲起來了,不過只要找到她的話,她能作為人證。”
聽到趙衍楨的話,縣令只能示意捕快去尋找趙汾兒。
再說趙汾兒從豬兒蟲巷逃出去後,當時便在一個車馬鋪尋了一個有單獨窗簾的床位睡了一宿。
醒來之後,一大清早,她便決定去租車。
耒陽城她是不敢久留了,眼下她也只能回淮泰山城,看看孃家是不是還有人,能不能收留自己。
而她正是淮泰山城人,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小木匠死後,他們能一直不被親人識破,也沒有想過逃,便也是因為如此,她如今在耒陽已經是舉目無親了。
故而趙汾兒抱著孩子只毫不猶豫的便往車馬行去了。
她在尋到一輛相對破舊的馬車,也不禁開口問了一句“師傅,往淮泰山城走,你們大概要多少錢。”
那趕車的師傅只看了趙汾兒一眼,隨後淡淡問道“你們幾個人。”
趙汾兒小聲道“就我跟娃兒兩個。”
趕車師父看了看趙汾兒,又看了看小孩,隨後低聲道了一句銅板。”
聽到這話,趙汾兒不禁激動道銅板?我們這才多少人?而且我只是讓你送我們回去。不是讓你跑兩趟。”
那趕車師父這才看向趙汾兒道“我們這一趟,回來還要費勞力,而且還不一定能拉上回程客,我們不能讓馬兒跑空趟,你去問問別家,我保管也是這個價。”
趙汾兒聽了這話,自然很不甘心,她當下便要去找人來問。
然而這一問之下,其他人果然跟那趕車師父都是一個價。
趙汾兒實在心疼,她那包裹裡也才兩百文,若只是一趟路費就要這麼多,之後路上還得花費其他的錢,等回了孃家,她身上只怕是未必還能剩幾個錢兒了。.
一想到這,趙汾兒竟也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走了。
畢竟孃家也未必能收容自己,等到時候錢花光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而就在趙汾兒猶豫之時,卻見那車馬行裡只也走進來兩名捕快。
那捕快只對車馬行老闆道了一句“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人,那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大概這麼高的樣子。”
說話時,捕快只將一副畫像給那車馬行的老闆看了。
那老闆一看了那畫像,隻立刻道了一句“我剛剛還看到她了,她在後面跟人說話!”
說話間,那老闆隻立刻朝身後的馬車指了過去。
然而當他指過去時,那馬車後卻是什麼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