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怎麼可能看不出對方的心思,他立刻高聲解釋道“大人我是親眼看到這位大人將老爺們抓走的!您要不信可以去安西鎮看看。”
按察使沒有立刻說什麼,他最終只走向李冠華道“你不是在喚溪嗎?怎麼私自來了安西縣城。”
李冠華聞言立刻道了一句“我跟楊縣令是新認識的朋友,我在巡邏結束後,順道來看看我的好友,難道這也觸犯了什麼嗎?”
“既然只是單純來看好友,那你為什麼在這公堂之上?”
“我等他下班不行嗎?我聽審不合規矩嗎?”李冠華繼續道。
這話一時倒是噎住了那按察使,畢竟他說的這些頂多是不合規矩,卻完全不可能判處什麼刑罰。
李冠華隨後又追問道“倒是大人,我想問問您,不知我跟楊縣令到底犯了什麼錯,您要這樣扣押我們!我們就算是死,至少也應該我們犯的什麼過錯吧。”
此時就連楊縣令也開始叫起了冤屈“大人,就算下官們真犯了什麼事,您也應該告知我們到底犯了什麼事吧?而不是對我們進行抓捕就完事了吧?”
一時這位按察使倒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過他情知這兩人說的也沒有錯,故而他只走到二人身前,他只先對楊縣令開口道“有人舉報你們濫用私刑,抓捕無辜之人,公報私仇。”
隨後他又走到李冠華的身邊道“至於你,他們說你沒有調令,卻私自派兵捕捉他人,意圖謀反。”
果然這兩條他是躲不開了,不過李冠華或許還應該慶幸的便是,自己在將這群人抓到安西縣城的衙門時,隻立刻便在徐芷蘭的提醒下,讓大部分計程車兵都立刻趕回了原來的喚溪。
雖然他們現在不一定趕回了喚溪,但此刻他們至少也不在安西縣城。
故而李冠華立刻高聲道了一句“大人冤枉啊,我就是來訪友,不過帶了幾個親兵,怎麼我就成了謀反了呢?我這三四個小兵,只怕還
不夠別人喝一壺的呢。”
李冠華的喊冤,立刻便得到了安西縣令的證實。
“是啊,大人,李大人就是來尋友的,這點我可以作證,他帶的這兩三個人怎麼可能謀反!”
這位安西按察使顯然也沒想到眼下會是這麼一個情形。
他原以為這事要走程式的話很簡單,然而誰知道這兩人會將程式全部堵死。故而他一時倒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倒是那王徵立刻對對方道了一句“大人,我們老爺可是實實在在的被他們抓走了,這位李大人當時帶過來的兵可不下百來號人,他們定是提前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提前將人全部弄走了。”
“我們要是提前知道會被人如此汙衊,我們何必等在這裡被你們血口噴人。況且你口口聲聲說我有百十來號人,我倒要問問你你怎麼證明我帶了人過來了,要知道你們應當也看到了,我身邊就這兩三個人,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派人去找,若在這安西縣城找到我計程車兵,我自願將自己的人頭獻上!”
李冠華在剛才的堂審之中顯然別的沒有學會,但有一件事他卻是學到了。那便是提前甩鍋,誰提出問題誰自證。
而這種事情在早有防備的情況下,要進行自證顯然是很難的。
而且就算能自證出什麼,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故而他這一問倒還真將王徵問住了,他剛要說自己老爺府上的女眷們可以作證。
但很快他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差點掉入他們的陷阱之中了。
王徵可不是這裡面的人,他自然也不會遵循這裡面的規矩。他只厲聲道了一句“大人,抓這二位可是柯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