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夫人的一番話,只將羅嬤嬤說的啞口無言。
接著那縣令夫人只又道了一句“羅嬤嬤,你看這樣有沒有可能?”
“當日你手癢,想投骰子,恰好又有人叫你,你想玩,又不敢帶著瑩瑩,你怕瑩瑩回來跟我說你天天玩骰子,所以你一如慣例,給她佈置了一些任務,讓她在屋裡做任務,而你則在外面玩,不過你又怕瑩瑩偷偷溜出去玩,你難得找人,所以你將瑩瑩的院子的大門鎖了起來!”
“大火來時,你意識到起火了,卻忘記了瑩瑩,此時的你只顧著自己逃命,而等你想起來時,火已經燒起來了,你怕我們怪責,便裝作要闖火場。當時外面那麼多人,出於人道主義,也不可能讓你真去裡面送死。”
“我這樣說,是不是比你想的合理多了?”縣令夫人低聲反問道。
羅嬤嬤臉色明顯一變,很顯然縣令夫人說的與那日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
羅嬤嬤也不敢繼續欺騙縣令夫人了。
誰知道她後面還知道些什麼呢。
羅嬤嬤神色畏懼道“夫人,我罪該萬死!我不該手癢!”
說完這羅嬤嬤便跪了下來,於此同時她只主動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都是我該死,夫人怎麼處理我都不為過。”於此同時羅嬤嬤只對此進行了認同。
看著羅嬤嬤對著自己左右開弓,縣令夫人要說沒心軟那定然是假的,畢竟這人也曾是自己的奶孃。
可是要讓她就此不追究此事,那似乎也十分難以做到。
畢竟那可是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有人相救,就因為這羅嬤嬤的一點疏忽,自己可就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綜合著羅嬤嬤對自己也有過養育之恩。
那縣令夫人最後只是冷冷道了一句“我是不會殺你的,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去城郊的莊子上養老吧。”
聽完縣令夫人的話,那羅嬤嬤也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從她闖了這麼大禍開始,她便知道自己定然沒有好下場,如今只是去城郊外的莊子上養老。這已經是縣令夫人法外開恩了。
故而羅嬤嬤只同縣令夫人道了一聲謝,隨後便跟著下人下去,徹底離開了此處。
另一邊縣令只將徐芷蘭與辛關請為上座,奉為上賓。
“諸位今日能過來,實在是我三生有幸,只是不知諸位除了送還我的女兒,可還有什麼其他事情需要同我說的。”縣令在將二人請入上座後,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辛關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徐芷蘭。
徐芷蘭點頭,他方才開口,而縣令也在二人的互動裡看出了誰是主,誰是僕,當下他只對徐芷蘭越發的客氣。
“不知姑娘可有什麼事要找本官,若是本官能辦到的,本官一定不遺餘力。”縣太爺高聲道了一句。
徐芷蘭淡淡看了看那拱手說話的縣太爺,隨後低聲道了一句“這事還真與你有關,並且你不管不行。”
說完這話,徐芷蘭只示意辛關將他這幾日嚴密藏好的賬本交給了縣令。
縣令看了這賬本,先是不解,直到徐芷蘭道了一句“這賬本是從安西鎮陳家府上一名小廝身上拿到的,那小廝當時被人追殺奄奄一息,他只在臨死之際,請求我們務必要將這賬本交到縣令手裡。”
聽到這話,縣令神色一凜。
他自然很快便猜到了這賬本是做什麼的,以及這賬本的來歷了。
只是可惜自己派去的臥底竟然死在了那種地方。
他嘆息了一口氣,隨後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徐芷蘭和辛關長長一揖“多謝二位拔刀相助,不但救了我的女兒,還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到我手裡。”
徐芷蘭只淡聲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縣令卻是繼續開口道“怎麼可能是舉手之勞,姑娘不知自己這舉手之勞,為我們和社稷造了多大的福。”
“不知姑娘與這位大俠怎麼稱呼,待我解決了這樁案子,我一定為姑娘與公子向上面請功。”
一聽到這話,徐芷蘭立刻打斷他的言語道“你個人感激便罷了,請功那還是不必了。我也不圖名利,你不必同上級提起我。”
聽到徐芷蘭這話,那縣令也看出來,對方似乎便不想捲入官場之中,故而他只低聲道了一句“姑娘說的是,小的不會將有姑娘相助此事告訴給任何人,還請姑娘放心,只是不知姑娘可有什麼心願?”
聽到縣令問起此事,徐芷蘭只微微一怔,說實話,她做這些事還真沒想過會有什麼回報,她也並不是刻意去做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