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往事,男人便覺得心口一陣痛似一陣。
諾雅自然不知道那男人在自己離開後,在嗅到那梔子的花香之後,居然想到了這麼許多。
因為上完藥後。還有些休息時間,那些人在被諾雅上完藥後,也不知為何,只覺自己的心火似乎比平日還要旺盛了許多倍後,故而這群人在聚在一起後,只說起了自己遭遇的不公對待的時候。只比從前還覺得要難以忍受。
“憑什麼他們能吃喝玩樂,我們就什麼活都得幹啊!幹活就算了,咱們幹了自己的還得幫他們幹,而且就這樣。他們的月銀還比我們高!同樣都是奴才,憑什麼他們什麼活都不幹,月銀卻比我們高出這麼多。”
一旦有人出來說話。其他人只也立刻紛紛出言附和。
“就是!他們憑什麼比我們拿的還要多啊!我看這府裡的主子怕是不止兩位,那些不幹活的才是真正的主子呢。”
聽到這些刺頭的話,其他人只笑著道“你們就省省吧,人家資歷比我們老,都有靠山。我們有什麼啊?能給口飯吃就不錯了。你們還挑什麼?難道還想被打?”
“我倒覺得如果你們肯團結起來,他們也不一定會被打。”諾雅卻在此時突然開口道。
不知為何,聽了諾雅的話。這些刺頭只都覺得十分有道理,然而其他人卻是輕輕嗤笑了一聲“團結起來又怎樣,我們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就是,你們想捱打,我們可不想,我們還想多活幾年呢。”另外有人跟著附和道。
諾雅只笑著道“多活幾年,一個人頂好幾個人的崗,累都累死你,你覺得你能多活幾年。”
聽到諾雅這問話,剛才那些反駁者們立刻不再出言發問了。
而諾雅只又低聲道“況且我說的鬧可不是讓你們當著那些管事鬧,這種事情要鬧自然是要鬧到上頭,讓上頭的人知道才好。”
“上面的人一定也不樂見自己養的奴才還帶奴才來伺候,他們是花銀子招人來幹活的,而不是花銀子養祖宗的,如果咱們能把這事鬧上去,你們覺得上頭的人會站在誰的那一邊。”諾雅只循循善誘的替他們分析著局勢。
聽了諾雅的分析,原本是不抵抗的一群人只也覺得諾雅的分析有些道理,他們有些動心,可又害怕捱打。
王然左出來時,自然也聽到了諾雅的這番分析,說實話,他覺得諾雅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故而他只也加入了其中道“她說的也有道理,法不責眾。如果大家都參與,縱然最後失敗,那些人大機率也不會將所有人都處置了的,畢竟他們還需要人幹活呢。”
“所以他不可能處罰所有人,縱然失敗了,估計要面對這些的也只有我們這些人。”
“可若是成功了,將他們趕走,我們就能拿到足例的月銀,工作也不至於如此辛苦了,至少就算再辛苦,我們也能拿到相應的報酬,而不是被這群僕人老爺壓榨。”
聽到王然左的話,其他人只也像是被注入了什麼新的希望一般。
“我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的,要不咱們也一起來反抗吧!”
“對,一起反抗!”
而在鼓動起其他人的熱情之後,諾雅只又接著道“現在先別鬧,咱們也得等候一個好時機,而在時機到來之前,你們得先準備著將與你們一樣遭遇
且可信的人一起拉進自己的隊伍。只有人數越多,鬧起來才聲勢越大。”
聽到諾雅的話,其他人只紛紛響應,不過在馬管事過來後,他們便又都噤聲了。
馬管事並不知道他們在鬧什麼,他還以為這些人又在起鬨。故而他只高聲道“你們鬧什麼鬧?還不給我趕緊幹活!”
被馬管事一訓斥,這些人便立刻不再做聲了。
馬管事並不知道他們在策劃什麼,見他們不再吭聲,他只還覺得這些人好像比來時還要聽話了幾分,甚至那幾個刺頭居然對於自己的訓斥都沒有進行反駁。
不過他不是個願意深想的,見他們不吭聲,馬管事只還以為他們是被自己剛才同意讓他們施藥的行為感動了。
而他們之後在被借調到淨房的這段日子裡也果然一如往常一般吃苦肯幹。
時日如此推移,很快便到了發月銀的日子,往日裡這月銀都是由總管事那邊發給各院的小管事,之後再由小管事分發給底下的眾人。
然而今次發放月銀卻是與往常不同的多了。
也不知那位晉王妃是怎麼想的,這次她只說要總管事將所有院裡的家僕都叫到一個大院裡來分發月銀。
而這也正成了他們鬧事的契機。
故而在那大院總管將月銀分發下去時,其中一名刺頭只突然開口道“這個月我的月銀怎麼好像比往常還要多了一兩銀子?管事的,您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