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張氏卻是顯出了幾分傲氣來“娘娘這話是說我們是賊?我看這話用在我們身上恐怕不妥吧,畢竟比起我們,屋裡那位才是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敏皇后也顯出了幾分凌厲來,被她眼神震懾,那張氏也不免生出幾分心虛來。
不過她還是嘴硬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青天白日的便躲在屋裡不肯開門,這丫鬟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我看啊……這新娘子多半是在屋裡耐不住寂寞。”
而那原本還支支吾吾勉強做出一副心虛神色的丫鬟此刻聞言,也隻立刻跪了下去“夫人饒命,我剛才的確看到有男人闖入洞房之中。”
聽到這丫鬟的話敏皇后只一巴掌扇在了丫鬟的臉上“一派胡言!”
那丫鬟被扇了一巴掌自然不敢吭聲。
那張氏便竊笑著道“廢后娘娘拿一個丫鬟出什麼氣?這新過門的媳婦有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一望便知。像您這般攔著不讓我們進,難不成那裡面真有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如果只是這張氏一人在此胡言亂語,敏皇后多半是不會理會她的,她會直接讓護院將這女人當做喝醉酒了直接交給她的家人帶走。
可如今這裡在場的不止那張氏一人,這些人雖然沒有說話,可她們既然是與張氏一道過來的,自然心中也免不了一樣的疑惑。
好在她對姜念嬌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而且剛才嫤年也說了過來找姜念嬌,她若不是遲遲不見嫤年出來,也
不會來到這新婦門前。
如今這些人做出這番姿態,自然免不了有想往新婦身上潑髒水的想法。
加之如今自己兒子的確去了,這寡婦門前總是閒言碎語多。
她如今與姜念嬌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故而她自然不可能讓姜念嬌才進門便傳出這種風言風語來。
故而她只道“她自然不會做這種事,反倒是張夫人,你也是命婦,當為婦容表率才是,怎麼這一開口便是這些不能聽的話,而且按規矩,也沒有來這新婦門前鬧的道理,更沒有讓外人來這洞房鬧的道理。不過為免往後傳出些不好聽的,我今日倒是可以讓你們見見她。”
說完這話敏皇后只在門口喚了一聲阿嬌。
然而姜念嬌卻並沒有給出回應。
她不免又喚了一聲,見仍然沒有回應。
她不禁一把將房門推開,隨後推開房門後,便見得外室裡空無一人,紅燭高照。
倒是內室裡簾幕低垂,瞧來旖旎非常,難道那新婦真在裡邊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想到此處,敏皇后只又高喚了幾聲。
然而屋內仍舊沒有反應。
她不禁快步走入內室,同時刷的掀開了簾子。
而在她掀開簾子之前,本就等著看好戲的張氏,見狀不免越發的幸災樂禍。
只是簾子掀開後,簾內卻並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畫面。
此刻那紅喜被裡蓋著的也不過姜念嬌一人而已。
看到她只是熟睡,敏皇后不免鬆了一口氣。
“諸位看也看了,現在沒什麼話要說了吧?”敏皇后強忍著不悅問道。
其他人此時自覺理虧,哪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