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此時陳靖淮卻是直接對著馬的屁股狠狠一拍,那馬兒受驚當即便往前橫衝直撞而去。
那匪首自然也意識到了陳靖淮做這些動作的意圖,他憤怒的一刀刺向陳靖淮的腰部,霎時間鮮血染紅了衣衫,不過陳靖淮放跑了宋楚楚,也立刻便回身來對付那匪首,而其他人一見當下情形,自然只連忙幫著陳靖淮一起將那匪首與匪徒們制服。
陳靖淮雖然被捅了腰,但當下卻並不影響他的戰鬥力,他只一邊與那匪首角逐,一邊對旁邊的親兵道“她不會騎馬!你們快去追馬!別讓她出事了。”
其他人沒有動搖,最後還是這幾日跟著宋楚楚的親兵翻身上了一匹馬,那親兵上馬之後,只也揚鞭狠狠抽向馬屁股,隨後快馬加鞭之下,他很快便追向了宋楚楚身下的那匹馬兒。
宋楚楚不會騎馬,那馬兒奔跑之間,她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馬兒摔下馬背,她當下唯一可以值得慶幸的,或許也只有還好此處長街人不多,路上縱有行人,聽到她大叫也來得及逃避。
只是宋楚楚實在太過害怕,早忘了上馬背時陳靖淮對自己的教導。
而且因為緊張手上溼滑,她都有些握不住韁繩了。
眼見著宋楚楚便要墜下馬去之時,不想一匹紅鬃馬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於此同時一隻大手只順勢撈著她的腰,便將人帶上了自己的馬背。
等宋楚楚回過神時,她已經側身座在了那紅鬃馬的馬背上。那人一手摟著他的腰肢,一手牽著馬繩。
宋楚楚一抬頭方才發現剛才救了自己的正是那名親兵。
驚魂未定之下,她此時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救了我。”宋楚楚此時方才有了些女兒家的嬌態。
那親兵並未說話,只牽馬繼續前行,不過這次或許是考慮到宋楚楚,他倒是讓馬兒慢行了起來。
雖然馬背仍舊顛簸,但至少宋楚楚沒有剛開始那般害怕了。
二人回到縣衙時,那些匪徒們此時也已經被人抓了起來,他們被押送到了大堂之下。
此時那縣令竟也跪在了下面,而太守正坐在他曾經座過的位置。他當下只渾身哆嗦,冷汗連連。
不過即使心中十分害怕,他也沒有忘記替自己辯護“太守大人!下官也是受他們幾人矇蔽,才會誤將校尉大人當成匪賊!下官至多隻是個查辦不嚴,還請大人明查。”
聽到羅縣令為求自保,只將罪責全往他們幾人身上推,那群匪賊又怎會善罷甘休。..
那匪首隻當堂嚷道“羅大人!昨日你可是收了我們的銀錢的!也是你的下屬親口說了你的意思!讓我們配合你對校尉大人反咬一口!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敢與人對薄公堂!”
“本官怎麼可能與你們這些匪徒勾結!分明是你們血口噴人!意圖拉本官下水!”羅縣令此刻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自然只也義正言辭了起來。
雙方各執一詞,堂下吵鬧喧譁之聲不絕於耳。
太守當即只狠狠一拍驚堂木道“都給我肅靜!”
雙方此時方才靜下來,太守對於羅縣令的事情之前便早有耳聞,只是從前看在胡煦的面子上,他從來也沒有正式追究過這事,但如今這事卻是不管不行了。
他只先轉頭看向那匪首道“誣告朝廷命官可是殺頭之罪!你說羅縣令收受你賄賂可有證據?”
那匪首抬頭狠狠瞪了一眼羅縣令道“自然有證據,我
們兄弟幾人昨日夜裡給羅縣令的情人送了一尊玉雕佛,一柄金梳子,還有一串白玉珍珠串,並且許諾出城之後再送羅大人一百兩紋銀!這些東西因為是昨夜送給他的,想來那些東西怕是還在瑞姐兒樓裡,大人只管差人去瑞姐兒屋裡查探便知我說的有沒有假了。”
“你在胡說八道!這些東西是瑞姐兒的客人送的!你們分明是在栽贓!”那羅縣令高聲嚷嚷道。
不想聽了這話,那匪首忽而古怪的笑了一聲“是不是栽贓,大人一查便知。”
而太守得了匪首的話,也不再多言,他只讓衙役們去西春樓搜查。
很快西春樓的瑞姐兒連同著那幾件贓物便也被一併帶到了公堂,而且也不知是那些衙役們有心表現還是如何,除了這些,他們只還另外抬了好幾箱子的金銀珠寶過來。
那瑞姐兒起初對著那些扣押自己過來的衙役們只還破口大罵,極不配合。
然而當她看到堂下跪著的羅縣令,以及上首座著的紅衣大官後,她便也跟著小臉一白,不敢再耍潑。
她皺著一張小臉,分明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女子不過一介風塵漂萍,一直以來都是規規矩矩做人,也不知是何處得罪了大人,竟要被人扭送至公堂!還請大人能憐惜小女子一兩分。”
說完這瑞姐兒便盈盈拜倒在堂前。
看著她此刻唱戲一般的身段,那太守與堂下眾人都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