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一拍桌子道“好!離就離!”
說完這羅縣令便準備命人去找來筆墨紙硯。
不想胡煦卻是早有準備,他直接將一封早就寫好的和離書擺在了羅縣令的面前。
看到胡煦一早備好的和離書,便是羅夫人也不禁奇怪的看了胡煦一眼。
這胡煦看起來倒像是從來此處鬧事,便已經做好了和離準備的。
他今日來鬧這一場,不會就是為了和離吧?
便是剛才故意出來攪局的瑞姐兒也不免生出一絲猶疑來。
不過她縱然聰明,可她所處的環境卻也決定了,她想不到更深遠的層面去。
而且雙方的資訊差也不允許她謀劃的更深遠。
她只是憑著多年的經驗隱約覺得不安。
羅縣令座起自己笨拙的身子,準備去籤和離書,她卻是下意識拉住了羅縣令“老爺,和離不就等於你也有過錯嗎?我看眼下不應該和離,應該直接寫休書才是。”
聽了瑞姐兒這話,胡煦立刻狠狠瞪著瑞姐兒,他的眼神只如同鷹隼一般讓人望而生慄。
在那眼神之下,瑞
姐兒只覺得對方下一步可能要一躍而起咬斷自己脖子了。
故而她接下來的話只又咽回了肚中。
而胡煦只道“姐夫,和離的話,我姐的那些嫁妝我們家便也不追究了,就當我剛才打了你替你賠罪的東西了,不過你要是寫休書的話,那些嫁妝我們可是要一箱不落的抬回去!”
聽到這裡,那羅縣令便是一怔,這些年吃喝玩樂,上下打點,雖然他也搜刮了不少底下人的銀錢,不過那些泥腿子們成日裡面朝黃土背朝天,撈出來的油水哪裡夠他揮霍。
故而他其實也是動用了自己老婆從孃家抬過來的嫁妝的。
如今他雖然還沒全部揮霍一空,但也是十不留一了。
若眼下真要抬出這些嫁妝他還真不知該去哪裡抬。
更況且胡家也是體面人,他若寫了休書,不就等於跟胡家直接翻臉嗎?
故而考慮到這些層面,他也只能和離啊。
羅縣令也沒囉嗦,只飛快便在放妻書上籤了自己的名字畫了押。
之後輪到羅夫人時,那羅夫人卻只是怔怔看了羅縣令一眼,她似乎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幾十年的男人會如此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拋棄。
“姐,我們走了。”胡煦也怕自己姐姐對這男人舊情難忘,而他此刻只想快刀斬亂麻,故而他只出言提醒著自己姐姐。
羅夫人閉上眼嘆了口氣,她知道事情沒有轉寰的餘地了。
而胡煦像是怕他們反悔似的,只連忙將放妻書揣進了自己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