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瑞姐兒的話,那小桃連忙扶著瑞姐兒回到一頂軟轎裡。
而在送著瑞姐兒進了轎子後,她只又對一旁侯著的小廝道“你給我先去裡面盯著,要是羅大人醒了,你便趕緊過來通知我們瑞姐兒。”
小廝得了吩咐,自然只往府衙而去,只可惜自從這小舅子與大夫人一道過來後,那衙門口便是不許放他們進去了,故而那小廝就算想打聽什麼訊息,也只能在門外侯著。
內室裡,被打探的羅大人在那老大夫的施針之下,只剛剛從暈厥中睜開眼睛。
大夫收了銀針,那羅大人的妻子與小舅子便同時湊了過來,緊張的問道“大夫,我家老爺什麼情況?”
大夫只看了看已經睜眼的羅大人,又看了看另外兩人,隨後左右一番思量,他只突然拉過小舅子的手道“夫人先照看著老爺,我們去別處說吧。”
羅夫人雖然也很想知道自己老爺如今身體是個什麼情況,可眼下羅大人剛醒,她自然還是得去照顧自己夫君。
故而她只連忙走了上去,扶起羅大人。
另一邊,那大夫在拉著小舅子到了一旁的空地,這才輕聲同對方說了這羅大人如今的現狀。
“老爺倒是沒什麼大礙。”
聽了這話,那小舅子便也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仍是追問道“沒什麼大礙,那怎麼會暈倒?”
大夫蹙了蹙眉,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他狠了一狠心道“老爺看起來像是經常服散一類的藥物。”
聽到這話,便是那小舅子也不禁眉頭一皺。
散在前朝確實風行過一陣子,聽說人服用了這類東西常常會生出極樂之感,但這東西用多了也能讓他們醜態叢生,無心正事。
故而到了本朝散便被禁了,而且為了封禁這類東西在世面上通行,今上只還頒佈了針散流通的管控律歷。
如今這大夫一說,他自然便想到了這事怕是與那瑞姐兒脫不了干係。
他眼中只閃過一抹戾色,不過很快他便將那戾色全數收了,他收了自己掏銀子的手袋,只從自己袖中另外掏出了一張銀票,隨後對那老大夫壓低聲音道“先生,這是今日託您看診的銀錢,今日這事還望您莫要同他人提起。”
其實這青年不說,那大夫也不敢對外抖落。
故而在青年如此警告之後,那大夫自然只連忙點了點頭,他也不敢不接青年的銀票。
而青年在知曉了自己姐夫到底是什麼情況後,便也將那大夫直接送走了。
待他回來時,他本還在斟酌著要怎麼跟自己這姐夫說清楚那瑞姐兒的用心。
不想他一回來便看到自己姐姐竟被自己的姐夫直接一腳踹在了地上,於此同時只還白白摔碎了一個瓷杯,而他姐的手正按在那堆碎碴子上,鮮血淋漓。
可即使如此,那羅縣令也半分沒有關心對方的意思,他喘著粗氣,只氣呼呼道“誰讓你過來的!”
隨後他便開始大呼小叫了起來“瑞姐兒!瑞姐兒!”
看著他滿室找瑞姐兒的身影,青年的眼神也不禁一沉,他剛才本來還打算同這人好好說道說道,畢竟是一家人,他自然也是沒拿這姐夫當外人的,他便以為是那瑞姐兒有些手段,只讓他這姐夫鬼迷了心竅。
然而如今他還在這呢,他就敢如此對自己姐姐,而且想著自己之前在自己那小外甥,外甥女嘴裡聽到的一些舊事,他當下便更覺怒上心頭。
故而在看到自己姐姐被踹翻在地之後,他直接便舉起拳頭往男人身上砸去。
那羅縣令哪裡防得住這一手,加上他人雖胖,卻並不強壯,常年沾染酒色的身子只被此掏空了。
當下他被小舅子按壓著竟只有捱揍的份。
羅縣令倒在地上,也只能抱住自己的腦袋。
而羅夫人此時在看到自己丈夫與弟弟打在了一處,當下自然也嚇得半死,她只連忙出手,想要去勸架拉開二人。
而在羅夫人的努力下,小舅子也終於回過神來了。
他指著羅縣令憤怒道“你下次若是再敢找那女人,我還會帶人來堵你!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要跟我姐過日子,還是跟那個***混!”
羅縣令幾時吃過這樣的虧,可他心中雖然也十分嘔氣,但他也自知自己不是那小舅子的對手,故而他只梗著脖子道“來人!給我把他們倆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