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看到張麗錦的一瞬,她更是驚訝的退後了兩步。
像!實在是太像了!
張麗錦的這張臉實在是與那死去的諾娘像極了。
有這麼一瞬,她甚至要以為是死去的諾娘死而復生了。
可想想當年自己親眼目睹了諾娘被野獸吞食的全過程。
她絕不認為面前的人會是諾娘。
況且她也不信什麼鬼神之說,若世上真有鬼神,那當年最該死的人為何還存活於這世間。
想到此處,那齊娘子不禁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赫廉自然看到了齊娘子眼裡驚疑不定的神色,他只低聲道了一句“怎麼樣?她跟諾娘是很像吧。”
齊娘子無言的點了點頭。
赫廉便又對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的諾娘道了一句“諾娘,這位便是我與你說過的齊娘子了。”
張麗錦聞言只主動走了過來,她主動同齊娘子打起了招呼。
不過張麗錦雖然與諾娘很像,但二人生活環境到底不一樣,而齊娘子又與諾娘關係匪淺,故而在張麗錦的言談舉止之間,齊娘子還是看出了不同。
只是面前的女子雖然不是諾娘,可乍然看到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便是齊娘子也不得不將對方往諾娘子身上做些聯絡。
畢竟以前諾娘在這裡的時候,也就還能與自己說說心裡話,故而她也曾聽諾娘提及過自己的家人,她曾說過自己是湖州人,還曾說過自己有幾個妹妹與一個弟弟。
而她的妹妹們與她生的都很像。
甚至因為她自己是被父親賣出去的,故而她也時常擔心自己底下的幾個妹妹會不會也如她一般被人賣了出去。
而看到眼前的女子,他自然不得不往這上面想。
赫廉見齊娘子與張麗錦相處還算親密,而再過幾日,他們便要發動偷襲戰爭了,故而前期的安排與任務十分緊密,故而他便只在將齊娘子安排到了諾娘帳中之後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好在齊娘子與張麗錦都是邕地人,二人交流起來倒也沒什麼困難。
而齊娘子一待赫廉離開後,便忍不住對張麗錦道了一句“我能冒昧問一下姑娘的名字嗎?”
張麗錦聞言只輕輕點了點頭“我叫春喜。”
聽到這話,那齊娘子忍不住低聲反駁道“春喜?姑娘的真名怕不是叫春喜吧。”..
張麗錦聞言一時有些尷尬,她只看著齊娘子道“那齊娘子覺得我應該叫什麼?”
齊娘子此時倒是想起了之前與自己交涉的鸞衣衛說過他們的指揮使如今正下的帳中,她當時還奇怪這下怎麼會對諾娘以外的女人感興趣,然而如今真正看到這位指揮使的真容之後,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會是下掛心的存在。
她只低聲貼著張麗錦的耳朵道了一句“我若沒弄錯,您應當便是鸞衣衛的指揮使吧?”
聽到這話,張麗錦果然驚訝的看向齊娘子。
她想矢口否認,然而那位齊娘子卻是壓著張麗錦的肩膀又低聲道了一句“您不必太過慌張,我是您的屬下派過來與您進行聯絡的。”
對於齊娘子的話,張麗錦顯然有些將信將疑。
齊娘子只是看了看陪著張麗錦在屋內的那名侍女一眼。
此時那侍女在得了張麗錦的教授後,便也笨手笨腳的學起了湖繡,故而她倒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的互動。
齊娘子見帳篷裡沒有人關注自己,便也從懷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枚小小的令牌,隨後她只將那枚小令牌遞到了張麗錦的面前,而張麗錦只是看到那枚小令牌,便已經信了齊娘子的身份。
畢竟這令牌正是鸞衣衛內部聯絡的令牌,一般這種令牌,她們都藏在極隱秘之處,除非自己取出,否則便是死,旁人怕也很難找到。
然而此刻這枚被他們用來確定身份的令牌只被拿捏在了這齊娘子的手裡,當下倒是由不得張麗錦不信了。
齊娘子眼見著張麗錦已經信了自己的話,便只又主動將張麗錦屬下如今的情形都告訴了張麗錦,甚至是那兩名晉王派過來的人如今的情形,她只也一併告訴了張麗錦。
而張麗錦見她的言語之中,似乎也能與自己所知的情形對上。故而對於這齊娘子的信任,她倒是隻又上了一層。
而那齊娘子在充分取得了張麗錦的信任後,便只也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姑娘看起來與諾娘可實在相像,我從前便聽說諾娘是有幾個與她相像的姐妹,不知姑娘與諾娘又是什麼關係?”
聽到那齊娘子只與自己大姐有些關聯,她的眼眶也是微微一紅,隨後她只低聲道了一句“諾娘是我大姐,倒是不知娘子與我大姐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