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諾娘到底也放心不下,只說這門婚事還得經下的同意。
他當初覺得諾娘說的其實也挺有道理的,故而便一直在等著諾娘給自己一個回覆,不想下或許是因為對諾娘太過依戀,在這事上做的卻是忒不厚道,他不但不答應自己的婚事便罷了,後來他只更是連諾孃的面都不讓自己見了。
以至於後來到諾娘失蹤,他想去找諾娘,那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有了當年那事的教訓,如今這臭小子一看就是還想阻撓自己與諾娘再續前緣。
當下那鐵木爾自然不肯離開,他只嘿嘿一笑道“怎麼便不是諾娘了,我看她分明就是諾娘。”
隨後那鐵木爾只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殿下,說起來我也還沒吃飯呢。我看您這一桌子的菜,不如咱們一塊兒吃吧。”
說完這話,那鐵木爾便想大搖大擺的一起用飯。
赫廉當即臉色更臭了,看他那架勢,當下鐵木爾只離捱揍不遠了。
倒是此時張麗錦主動開口對赫廉道“殿下,這位將軍跟我說什麼呢?”
赫廉自然不可能跟張麗錦說實話,雖然他有時也分不清張麗錦到底是諾娘,還是隻是與諾娘生的相像的旁人。
但不管是哪種,他也沒有想過要讓鐵木爾再靠近諾娘。
畢竟當年自己一個沒注意,倒不想只差點讓鐵木爾這頭蠻牛娶走了他的諾娘。
而在沒有鐵木爾這事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與諾娘相依為命的,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與諾娘分開。
直到鐵木爾的出現,他才真正有了危機意識,也是這危機意識,讓他意識到了,自己對諾孃的感情與獨佔欲,他不能接受諾娘離開自己,也不能接受諾娘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故而這原本還算和諧的兩人,在諾娘這件事上卻是突然都有些互看對方不順眼了。
若不是彼此的利益關係牽扯太深,赫廉大概會真的對鐵木爾動手了,不過他眼下雖然沒動手,可他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他只回頭用邕地語回著諾孃的問話“沒什麼,他就是隨便問候你幾句,你不必理他。”
聽了赫廉的睜眼說瞎話,張麗錦這一次倒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而在赫廉與張麗錦對話之時,那鐵木爾當下卻是突然身子一轉,隨後只直接座到了案牘前。
他雖然仍舊不知道諾娘遭遇了什麼,不過他已經能確定諾娘如今是真的不會說邕地語了,他也不能指望赫廉給自己翻譯,畢竟這小子如今雖然長得這般人高馬大了,但在諾娘面前,他卻根本就是個還沒斷奶的奶娃娃,他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跟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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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只能自力更生的朝諾娘露出一個儘量和善的笑容。
張麗錦見他朝自己露出善意的微笑,便也跟著回了一個笑容。
隨後那鐵木爾只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接著又指了指桌上的食物,接著他又做出一個扒飯的舉動。
張麗錦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只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赫廉一見張麗錦居然要留著鐵木爾在這兒吃飯後,當下便已經很不爽了,他不悅的看向鐵木爾道“你怎麼還不回去,還賴在這兒做什麼?更況且這是諾娘特意做給我的東西,你在這兒湊什麼熱鬧?”
鐵木爾聞言也不惱,他只嘿嘿笑道“殿下,這不是諾娘留我吃飯嗎?你當下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啊?”
而張麗錦見這二人雖然各自打著嘴炮,但人卻是老老實實座下來了,她便也不再多言,她只主動從食盒裡取了三碗白米飯出來,隨後她只笑著對赫廉道“你讓這位將軍多吃一些,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去炒一些菜。”
然而赫廉聽到張麗錦這話,傳達給鐵木爾時卻是變成了另一層意思。
“諾娘讓你吃完飯就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