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父皇知道他在太醫院當值,每日裡只不停的勾搭那些不知事的小宮女,亦或者招貓逗狗之後,他父皇便將這些太醫院的女子都遷去了別處,便是平日裡各宮的娘娘們有個頭疼腦熱的請人過來看病,他們安排的也多半都是自己宮裡的小侍從。
故而自覺失了人生一大樂趣的趙琅在聽說這次過來的是一位美人之後,他便也頗有興致的朝當值的院裡直接尋了過去。
而穿過院子,直接尋過去時,趙琅自然也一眼便從外面看到那大堂裡似乎的確座著一個穿著粉白衫子,披著白狐裘的年輕女子。
只不過那女子此時正背對著他,他當下只也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
而且她身邊只還站著幾個丫鬟,看這架勢,該不會是他那些小媽,或者姐妹親自跑到了太醫院了吧。
他正思忖間,不想陪著那女子說話的蘇院士在發現趙琅之後,他便也朝趙琅招了招手道“九殿下,有人找您。”
於此同時,那女子只也回了身。
而待她一回了身,趙琅原本的興致勃勃便也熄了大半。
當然倒不是那女子不漂亮,亦或者不年輕,而是那女子雖然不是他小媽,也不是他姐妹。但那人卻是自己三哥的老婆。
“九殿下。”姜念嬌此時只也主動笑著同趙琅打起了招呼。
趙琅當下走是不能走了,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來道“三嫂你怎麼來了?眼下你可是有什麼身子不適的?”
姜念嬌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我來找你,是想請你替我看看這個是什麼?”
說話的功夫裡,姜念嬌只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個香包。
趙琅接過那香包,只湊到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隨後他只輕聲道“這不就是普通的香包嗎?裡面放的無非也只是梔子花之類的花草。”
聽到這話,姜念嬌只不解道“那這香包難道竟沒有問題嗎?”
趙琅聞言只反問了一句“三嫂希望這香包能有什麼問題?”
姜念嬌先是看了看周圍的人,見其他人根本沒心思關注自己這邊的情況。
她便壓低聲音道“比如操控他人行動之類的手段。”
聽到這話,趙琅立刻笑出了聲“這一個梔子香包若是能有這效果,我當初還用得著這麼費心調配那些爛蠱術。”
說話的功夫裡,趙琅便也直接將那香包裡的用料全都倒了出來,而仔細翻找之下,這香包裡果然裝的都不過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香料以及風乾的梔子花。
趙琅不過輕輕沾上些許香粉,嗅聞了一下這些香粉,隨後便也一一說出了這其中的用料,
而且無論趙琅如何翻來覆去的找,他當下竟也沒發現這些用料裡有任何蠱蟲。
故而趙琅只又道了一句“嫂嫂,這花應當確實沒什麼問題。”
聽了趙琅如此回答,姜念嬌自然只得心事重重的將那香包再次攏於自己袖中。
如果憐鶯的不受控並非源於蠱蟲控制,那控制她的難道是與系統平級的新生命嗎?
趙琅自然也看出了姜念嬌神色裡的不安,加之上一次姜念嬌新婚之日還曾有人敢把
主意打到姜念嬌頭上,故而那趙琅只也問了一句“嫂嫂,你最近可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姜念嬌也是實在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了,故而她在略微猶豫過後,便同趙琅說了最近府裡那憐鶯的情形。
趙琅聽了自然也陷入了沉思,不過於此同時,他只也覺得事情好像變得十分有趣了起來。
畢竟他研究毒蠱術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研製成功過那些操縱他人行為的毒蠱。
而若那憐鶯真是因為人為原因被他人操控了的話,自己過去豈不正好可以研究一番。
故而他聽了姜念嬌的話後,隻立刻主動提議道“嫂嫂,你既然懷疑那憐鶯是被人下了蠱,不如便由我去看看那憐鶯姑娘吧?說不定我還能發現什麼端倪呢。”
姜念嬌來找他,本就是抱著找他幫忙的心思,如今他既然自己主動提議了這事,姜念嬌自然是求之不得。
二人當下一拍即合,故而在隨後,趙琅便只同那蘇院士扯了個謊,只說是敏皇后身體不適,自己需要離開太醫院去為敏皇后看診。
這太醫院裡的太醫,都已經習慣了這位九皇子來去自由,加之如今還有晉王妃擔保。而且他們也知道這位九皇子與敏皇后的關係,故而當下他們又怎麼可能多加阻撓。
而趙琅隨後便也得以提了個藥箱,只裝模作樣的跟著姜念嬌上了去晉王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