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惢袖的視線自然也落到了兩位當事人的身上,她先是看了一眼只穿著白色中衣的憐鶯,她在看向憐鶯之後,語氣自然也不自覺的溫和了許多“憐鶯,你能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憐鶯雖然覺得自己倒在此處仍舊顯得十分可疑,對於那家丁她也充滿了懷疑,不過她醒來時,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她也沒有看到那家丁正對自己有實施任何不軌行為,故而她只能低聲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在今夜晚飯過後,便從小姐的屋子裡出來了,之後我再沒來過這邊,八點一過,我應當就睡下了,不想等我再睜開眼時,我就發現自己睡在小姐門外的地下,還有很多人在圍觀著我。”
惢袖隨後問道“你在這段時間裡可有證人?”
憐鶯自然還沒想起什麼證人,畢竟一直以來,他們四個大丫鬟都是有單獨的臥室的。
不想翠翹隨後卻是立刻開了口道“我可以證明憐鶯在伺候夫人睡下之後便回了房間,今日我跟她是交接班,我就住她隔壁。”
聽了翠翹的話惢袖已對憐鶯這邊信,隨後她只又轉頭看向那家丁冷冷道“你呢?你又是什麼情況?”
家丁見終於有人開口問自己了,便立刻又將剛才在長廊下發生的事情嘰裡咕嚕的同惢袖詳細描敘了一番。
然而此時憐鶯跟他一無仇怨,二來他也沒有實際證據證明就是憐鶯掐了他的脖子,故而他說的話自然無人取信,反倒是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有罪推斷只顯得比那家丁說的話要更符合邏輯。
故而便是惢袖聽了這話,她當下自然只也選擇對那家丁保持懷疑。
她只高聲道“你還要狡辯?大家都說了,你平日便肖想些不該想的,便是說你做了什麼也不算冤了你,更何況憐鶯姑娘睡得好好的,也有人證明她確實在晚間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見惢袖也不相信自己,自己一個受害者當下倒成了施害者,那家丁便更顯焦急了“管事,我真沒有對他做什麼?我要對她做了什麼?我還能到處嚷嚷嗎?”
“況且這人睡著了,也不是不可能不出門啊!”
隨後那家丁只又焦急的看向憐鶯道“憐鶯姑娘,您看有沒有可能是您有什麼夢遊的習慣?然後您就出手掐了我?”
家丁想到這一點,隨後像是抓住了什麼真相一般,他隻立刻道“我覺得這個可能還是很大的。畢竟您剛才過來時真的是面無表情,跟阿飄似的,走路還悄無聲息,我當時都差點被你嚇到了。”
然而這話不待憐鶯開口回答,翠翹便先出言道了一句“那不可能,憐鶯就沒有夢遊的習慣,她要有這種習慣,夫人也不能讓她守夜。”
聽得這話,那家丁頓時沮喪無比。
惢袖也只出言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家丁卻是堅持道“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是她掐了我的脖子。”
見他仍在做著如此無謂的掙扎,惢袖頓時只對那家丁越發惱火。
她只低聲道“你什麼都沒做?她能在這裡?你什麼都沒做?她會是這副模樣?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狡辯?”
家丁立刻頂嘴道“我這不是狡辯!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了。”
而對於他的辯解,聽在其他人耳裡便更像是出於
心虛的狡辯了,故而在有人喊出一句,他既然不承認就送他去見官的話語之後,眼下的場面倒是顯得越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而在這種鼓動之下,本就對這家丁不再信任的惢袖,自然只也順應了眾人的提議,不過因為現在是深夜,宵禁期間自然也上不了衙門告狀,故而惢袖只先讓幾個大漢將那家丁捆了起來,接下來他們便將那家丁送進了柴房,只打算明日一早便將這家丁送去大獄。
那家丁聞言自然又是一番掙扎,然而這掙扎在人群的力量之中只顯得那樣的無力。
而等到判定好這一切之後,惢袖除了讓人另外替補了那家丁的職責後,便也讓眾人各回各屋,各司其職了。
而翠翹自然只也讓其他丫鬟陪著憐鶯回了屋裡。
她自己則重新回到了姜念嬌的外室。
不想她不過剛剛回到外室,準備躺下,內室裡便傳來姜念嬌的聲音“阿翹,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翠翹本就被剛才的事噁心到了,她跟姜念嬌之間又慣來沒那麼多主僕禮儀,她一見姜念嬌醒了,便也乾脆走了過去抱怨道“其實也沒多大事,就是有個不開眼的傢伙居然想輕薄憐鶯!沒成事後他居然還汙衊說憐鶯掐了他的脖子,他也不看看他什麼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