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等一下。”
姜念嬌不免遠遠看向蘭玦警惕道“你有什麼事?”
蘭玦聞言卻是笑著從一旁的櫃檯上取下一個雕工精緻的木匣子。
隨後他只將那木匣子塞給了一旁的憐鶯,那匣子裡裝的自然是當季新出的一些妝容用具。
在姜念嬌剛要開口之際,蘭玦卻是笑著道“夫人,您的貨還沒取走呢。”
姜念嬌見他不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才沒再多言,隨後她只從胭脂鋪子裡走了出來。
倒不想她不過剛剛走出,路上遇到的一名手持琵琶的女子便突然與她相撞,隨後那裝在匣子裡的東西便被全數打了個粉碎。.
看著滿匣子的胭脂都沒了之後,憐鶯忍不住出言罵了一句“你走路都不看路嗎?”
那女子聞言也只是低頭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不過憐鶯卻顯然有些生氣“對不起有用嗎?這一匣子的胭脂全被你打碎了,你是看不見人?還是故意往上撞啊。”
姜念嬌也不知憐鶯怎麼突然這麼大火氣,不過她還是拉著憐鶯的手道“行了,她都道歉了,咱們便算了吧?”
憐鶯聽了姜念嬌的話自然只得作罷,不過,她顯然是有些不服氣的,她只低聲嘟囔道“王妃,你都沒有看到她就是故意往上撞過來的。”
姜念嬌卻是笑著道“怎麼可能是故意撞上來的,是你多心了吧。”
隨後她只又朝那女子揮了揮手道“我們不怪你,你走吧。”
抱著琵琶的女子聞言只連忙道謝,隨後她便匆匆離去。
雖然胭脂盒子空了有些可惜,不過上馬車之後,憐鶯還是取出了一個香囊道“小姐,剛才店裡夥計還給我備了這樣一個香囊,我覺得這香味還挺好聞的,便放在腰間了,小姐要不我將這東西掛在您床頭吧。”
姜念嬌聞言卻是道“既然你喜歡,便自己留著吧。”
憐鶯聞言,自然只歡歡喜喜的將東西揣回到了自己的兜裡。
是夜,一燈如晝。
憐鶯在陪護了姜念嬌一天之後,便也終於得以在晚間回房休息片刻了。
今夜不必她當值,故而她只取下自己白日從胭脂鋪子處得來的香囊掛在自己床頭,隨後便沉入了夢鄉之中。
然而不過片刻後,她卻突然從夢中起了身,隨後她只直挺挺的往門外而去。
門外晉王府的長廊處,一名家丁正依靠在一根欄杆之上打著瞌睡。
他今夜值守,然而白日裡他光顧著跟同宿舍的賭錢了,只連睡都沒睡,故而縱然外面天寒地凍
的,他抱著胳膊也不過站了片刻,便又陷入了睏乏之中。
不過困歸困,在感覺到有一襲白衣朝著自己的方向飄來時,他還是被生生嚇了一個激靈。
不過當他看清楚來人是誰後,他便又鬆了口氣道“原來是憐鶯姑娘,姑娘今夜又不是您值守,這天都這麼晚了,你往這邊來做什麼?”
聽得對方的話,原本漫無目的往前走的憐鶯卻是突然轉過身子看向那家丁。
隨後她的眼底裡只突然閃過一絲紅光。
而在家丁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憐鶯卻是突然一把朝那家丁撲了過去,隨後她只坐在那家丁的身上,並且在那家丁還沒反應過來,她到底想做什麼時,她只一把掐住了那家丁的脖子。
也是這時,家丁終於感覺到了憐鶯的不同尋常,他連忙出手掙扎了起來。
好在憐鶯雖然是先發制人的那一方,但她一無功夫,二來力氣也不大,那家丁拼死掙扎便也從憐鶯的掐脖子行為裡掙扎了出來。
而那家丁在將憐鶯一把推倒在地後,便嚇得奪命狂奔,並且高聲嚷叫了起來“殺人了!救命啊!”
而被推倒在地的憐鶯,在倒在地上後,卻只又突然沉沉睡了過去。
此時曠夜寂靜,寒風吹的燈燭搖晃,那家丁的慘叫自然只將晉王府半院子的人也都吵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