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一回身,便見到了剛才的冤大頭陸知章。
她覺得這人還挺好說話的,如今又看到了他,她便知這事百分百能成了。
故而她只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自然是去找陳校尉,我剛才問了校尉認識的人,他們說校尉已經離開這裡了,而且剛才我們也遇到晉王妃了,那晉王妃看起來好像對校尉很有些舊情難忘的樣子,我便想著他是不是被王妃叫去晉王府了。”
聽到宋楚楚這話,陸知章只覺得如同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挑了挑眉。他心裡很清楚,姜念嬌跟陳靖淮從前的確是有過婚約,可二人應當是沒什麼情意的。
不過一想到姜念嬌曾經擺過自己一道。當初更是三拒絕自己,他自然也樂得見姜念嬌吃些苦頭。
況且他現在心中已經很確定,自己當日的那些記憶應當不是假想,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
而且那段記憶或許也不僅僅是他一人覺醒了的記憶,姜念嬌說不定比自己覺醒的更早。
故而她費勁心機,避開記憶裡的一切,避開他。
只可惜從過去到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從來只是將她拉下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不過他雖然心中十分樂見宋楚楚整出些么蛾子,但面上,他卻仍是不動聲色道“應當不至於吧?外界可都傳言晉王妃與晉王感情深厚,陳校尉現在過去看她或許也只是出於關懷吧。”
宋楚楚只撅了撅嘴,這種情形下,陳靖淮若真是去見了姜念嬌,那怎麼也不可能會是送關懷。
故而她又道“陸大人你也別安慰我了,你只問你答不答應送我去晉王府?”
陸知章露出些微苦惱的神色道“我此行不是很方便送你去晉王府,更何況你若是去晉王府鬧出什麼事來我豈不是也是罪魁禍首?”
“陸大人,你放心,我不會去鬧事
的!要不你送我回王留坊吧,我一路從雲洲跟著陳校尉到了京城,也沒好好逛過京城,這天便下起了大雪,我如今除了王留坊的路,其他的可是一概不認識。”
聽得此言,陸知章只順勢道“既然姑娘這麼說了,我便順道送姑娘去王留坊吧。”
聽到陸知章的回應,宋楚楚立刻便歡喜的上了馬車。
初時陸知章並不以為這女子與自己會有什麼用處,可此時他心中倒也覺得若能有個趁手之人利用一番似乎也不錯。
故而在上車後,他只同宋楚楚問道“對了,今日與姑娘分別的匆忙,還不知姑娘的名字是什麼?”
宋楚楚只抬頭道“我叫宋楚楚。”
陸知章聞言,只垂下眼瞼,彷彿是在心中盤算著什麼,隨後再抬起頭時,他只笑道“姑娘可是荊城宋家之後?”
宋楚楚並不知道什麼荊城,也不知那荊城宋家在荊城有多勢力龐大,故而她只道“荊城宋家是什麼?我雖然姓宋,但我在這裡其實也就是一個孤兒罷了。”
宋楚楚倒也沒蠢到跟陸知章透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聽到此處,陸知章也不免覺得有些古怪,若這姑娘真如她所言只是個孤兒,那陳家到底圖這孤兒什麼?
況且一個孤兒在雲洲能與陳家搭上線,這難度怕是無異於一個乞丐想要面見皇上一樣困難吧。
更何況看她這態度,也不像是一般的小門小戶裡生出來的女兒。
故而陳靖淮當下只覺得宋楚楚是在說謊。
陳靖淮當下也不對自己的懷疑加以掩飾,他只輕笑了一聲“姑娘真是說笑了,雖然校尉大人是平易近人,但姑娘若真是那等身份,怕也未必能有機會見到陳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