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倪珍珠還在為了章燕的安危低聲請求姜念嬌放過倪珍珠“夫人,想來定然是那劉順威脅於她,若非如此,章燕姐姐絕不可能做下這等糊塗事來。”
“威脅?他沒有威脅我!這次是我自己答應替他做的。他早聽說夫人貌美,想借機染指夫人,不過他一直接近不了夫人就是了,是我主動提出可以幫他!反正我這輩子也逃不掉了,若是再將您這樣的貴女拉下水,我想想便快意的很。我就是想拉更多人下水。”章燕近乎有些癲狂的呵呵笑道。
聽她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翠翹只沒忍住扇了章燕一巴掌。
這一次倪珍珠沒有阻攔,她只也驚的瞪大了眼珠子“章燕姐,你怎麼這麼糊塗。”
而姜念嬌也被他們的計劃驚的後背一陣發涼。
若是當日他們得逞了,自己將要面對的絕對是無底深淵。
故而如今看來這女子是絕對不能留了。
至於那劉順,她更是連發賣也不能,這樣的畜生留在自己府上是禍害,轉手賣給其他人同樣也是禍害。
不過不管如何,她還是得找到那劉順才是,姜念嬌開口對憐鶯道“憐鶯,你找幾個人過去馬房,將那劉順押送過來吧。”
聽了姜念嬌這話,那女子只得低聲道“沒用的,他不在這裡!我也找了他好幾日了。”
姜念嬌也是這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過她對這章燕的話心下多少存疑,故而她只仍舊讓憐鶯去馬房走了一趟。
沒等多久,憐鶯便回來了。
而她帶回來的訊息,果然是那劉順自姜念嬌入府那日便消失了,但這人具體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畢竟這人慣來喜歡躲懶,而在晉王府新主子還沒入住之前,這人偷溜出府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他從前偷溜出府,似乎從沒有如今日這般足有兩日未歸府。
眼下找不到劉順,而這事又不能被光明正大的執行。故而眼下姜念嬌也只能讓人將那章燕帶了下去。
那倪珍珠見姜念嬌沒有處置章燕自然便也回去了。
而在他們離開後,翠翹只沒忍住道了一句“主子,你說這劉順既然沒得手,那他能去哪裡啊?”
翠翹的話顯然也正是姜念嬌的疑惑。
她低頭思索了片刻,隨後方才道“明日派人去他常去的幾個地方尋人,若是沒尋到那再行商量吧。”
說完這話,姜念嬌便也起了身,而在她離開時,屋外已下起了鵝毛般的飛雪。
經過一夜的雪落無聲,第二日的清晨,原本薄薄一層的積雪只足足下了半尺厚。
縱然是府中人行走其間也十分困難。
最後還是姜念嬌身邊的憐鶯招呼了幾個侍
女將院裡清掃乾淨之後,人才得以通行。
今日是姜念嬌入主晉王府的第三天,因為之前她都在忙著入宮拜謝,故而這些時日她也一直沒有管過府中內務。
然而經過昨夜的一番事情,以及最近這幾日府中的直觀感受後,她也發現了這府裡是必須得好好整頓一番了。
畢竟消極怠工的有,暗懷壞心的有,而且這些人都是各處早早便塞入府中的人,故而如今這晉王府簡直就是一潭分外混濁的渾水。
而待姜念嬌到達時,廳中此時只稀稀拉拉的侯著十幾名家僕。
晉王府的家僕又怎麼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一看這場面,姜念嬌的臉色便是一黑,她早就在昨日便已同這些人說過今日要進行府中的人事安排。
然而到場的卻只有這麼稀稀拉拉的十幾個人,這不就等於公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嗎?
想到此處,姜念嬌的視線自然只也在這些人面前一一掃過。
今日過來的人裡大多數都是昨日夜裡廚房裡見過的人,和幾個生面孔。
姜念嬌倒也沒有發火,她只不鹹不淡的道“我們晉王府如今只有這十幾個人嗎?”
“自然不是,我昨日才去看過名冊,晉王府如今的奴僕應當有一百多人才是。”憐鶯見狀自然配合著姜念嬌回答道。
聽到這裡,姜念嬌只又道“既然晉王府不止這麼些人,怎麼我今日倒是隻見得這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