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方的這一聲呼喚,少女瞬時不再說話了。
不過少女不挑事了,那壯漢的同夥卻被惹惱了,他們在自己的同伴被人摔向了鄰桌之後,也瞬時起火了。
他們呼啦一聲全部站起,只堵住了這對少年男女的去路。
眼見著一場大戰便要掀起,原本在一旁招呼客人的諾娘只也連忙放下了手裡的酒壺,她看了看青年,隨後又看向那怒髮衝冠的幾人道“李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嘛。您就當給我個面子吧,要不今兒個這事就這麼算了,你們的酒錢,劉大哥的醫藥費多少我都出。”
她說這話哄著那幫人時,只也給對面的少爺使眼色,於此同時一名黑瘦的小孩只也連忙引著那少爺上了二樓。
不得不說諾娘還是有些手段的,她雖是孤身一人在這邊關鎮上開了這家酒樓,然而南來北往的客人們卻也還是願意賣她的面子。
雖然那幾人還有些意難平,可被諾娘攔著,他們倒也與那人起不了直接衝突。
而在這不久之後,陳靖淮便也到了酒館之內。
一見陳校尉過來,原本在喝酒賠罪的諾娘便也笑意盈盈的起了身。
其他幾人見是陳靖淮來了,自然也不再出言阻攔。
要知道這諾娘一個孤身女子在這地界開起了酒館,除了她自己的手段,自然也有些別的關係。
而在這邊關小鎮,陳靖淮因為經常四處巡邏,加上生的英俊不凡,又正當年少,比起那兩位兄長,這小鎮人們對於陳靖淮的記憶自然便也更加深刻。
陳家在這邊關重地的威望便如天家之於上京。
陳靖淮這段時日又常往這諾金酒館跑。
諾娘雖然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不過她已與前夫和離了,如今她雖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卻也生的美豔迷人。
一個多年寡居的美婦與一個意氣風華的少將軍之間常有往來,外界自然便也傳的有鼻子有眼起來。
不過邊關之地的人們並沒有那麼多講究與規矩,故而在陳靖淮進來後,人們只還有意識的起鬨。
諾娘本就是替人打掩飾的,故而對於這些起鬨,她也不解釋,反而只笑得十分嫵媚的走向陳靖淮,她極其自然的挽住陳靖淮的手道“陳校尉,我們店裡今日正出了新品的酒,您來的正好,可得隨我上去嚐嚐那新釀。”
聽了這話,底下便也有人起鬨道“陳校尉,諾娘子這心眼可偏到門縫裡去了,咱們可是連這事聽都沒聽說過,您一來,那便都是最好的酒菜招待起來了。”
“要我說,咱們諾娘子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了,校尉正好也缺個婆娘,不如干脆便娶了諾娘子回家唄!”
聽著眾人的起鬨,陳靖淮只不失尷尬的輕笑,諾娘子卻是極為自然的朝那些人揮了揮帕子道“去!去!去!你們可別瞎說。”
諾娘娘子只一邊應付著周圍的調笑,一邊護著陳靖淮上了二樓。
不過在到了拐角處,原本舉止親密的諾
娘子便也鬆開了陳靖淮的胳膊,二人拉開些許距離後,她也收了剛才在樓下那一副多情老闆娘的姿態,隨後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主子在屋裡等著你,你自己進去吧。”
陳靖淮點了點頭。
隨後只見得陳靖淮推門進了室內,而諾娘則轉身下了樓去。
二樓的雅間裡,剛才的青年與少女正坐在臨窗的小桌之前。
二人此時都取了頭上的帽子,只見得那青年面如冠玉,風姿卓然。他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更是宛如藍田美玉一般。
若有宮廷舊部在此,他們一定能認出面前的人卻正是原該死去的晉王趙衍楨。
而那少女則正是前些日子撿到趙衍楨的宋楚楚。
陳靖淮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見趙衍楨了。
對於趙衍楨的出現,他並沒有表現出半分驚訝。他只是依照慣例給趙衍楨行禮。
行禮完畢之後,他的視線自然便又落到了坐在趙衍楨旁邊的少女身上了。
畢竟這少女他卻是第一次見,而且她當下只還坐在了趙衍楨身邊,想來她在趙衍楨這邊的地位應該不低。
而他之所以會對面前的少女如此關注,其中緣由自然便也有幾分與姜念嬌有關了。
當初趙衍楨從自己手裡搶走姜念嬌時,表現出來的可是對姜念嬌的情比金堅。
然而如今半年都還沒有,他的身邊便另座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