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說咱們今日要真找到那客人了,咱們難道真按鴇母說的,把人給咔擦了?不過咱們要真那麼做了?鴇母會給我們兜底嗎?”走在隊尾的一個小個子男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鴇的相好沒有吭聲,倒是中間的男人忍不住道“兜底?她能給你兜底,沒有轉頭把你我賣了都算不錯了。”
那相好的似乎是嫌這些人聒噪,他冷冷看了一眼這些人,隨後道了一句“你們都給我閉嘴。”
其他人還欲再說,前面卻突然傳來馬蹄疾馳的聲音。
“老大!是武侯!”一名龜奴嚷嚷道。
然而那姘頭卻讓這群龜奴閉嘴,隨後他又讓龜奴們趕緊藏了起來。
熟悉地形的龜奴們自然很快便藏好了身形。
武侯打馬經過,竟也沒發現這一行人。
而直到武侯遠走,那姘頭方才揮了揮手讓眾人出來。
之後那姘頭直接領著眾人往剛才武侯經過的方向而去。
卻見不遠處的城牆根下,剛才的那名客人正無力的靠在牆根邊上呻吟。
他渾身都是皮肉傷,衣服也沒個完好處。
鼻青臉腫的人,一見有人過來,只以為是武侯們又回來了,連忙嘟囔著求饒道“大人!大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亂說了!今日是小的眼拙!”
與此同時那人艱難的挪移著身子,似乎將自己就此隱藏了起來。
然而那渾身痛得連動彈都十分費力。
故而他費力挪移了一下身子的時間,那幾名龜奴已經走了過來,他們只將對方團團圍住。
也是藉著這些人的燈火,那中年男子方才發現對方不是去而復返的武侯,而是將他扔出花街,導致他因此被武侯當成犯禁之人,而被懲戒了一番的風花坊龜奴。
如果是在捱打之前,看到這群人,男人定然是不可能將這些龜奴放在眼裡的。
甚至被打了一頓,直接扔出風花坊時,他也還是想著今日受此奇恥大辱,他明日回去後便要去告官,要把今日在風花坊的遭遇宣揚的人盡皆知。
然而在他之後遇到武侯,他只將自己的遭遇告訴武侯,只又捱了一頓毒打之後,他便已經開始感到害怕了。
這風花坊果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自己如果真與他們硬碰硬還不知是誰比較可悲。
故而他看到這些龜奴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只緊惕的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為首的人只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別緊張,我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罷了。”
中年男人自然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意,故而他此刻只連忙保證道“今日的事我不會跟你們追究的!坊裡發生的事我也不知道,各位好漢便饒過小的吧。”
老鴇的姘頭只輕飄飄看了男人一眼“這麼好說話?你說的都能做到嗎?”
男人聞言,自然點頭如搗蒜“可以的!當然是可以的。”
那姘頭聞言,似乎是對男人的回答極為滿意“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便也信你一回吧。”.
聽到姘頭這樣說,男人不禁鬆了口氣。
然而他這口氣還沒完全鬆懈下來,姘頭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隨後直接刺向了男人的胸口。
待得匕首刺在了胸膛上,男人方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看沒入自己心口的匕首,又抬頭看了看姘頭。
姘頭卻只是用一副冷漠的口吻道“我是想放過你,可我又實在不放心你會不會騙我。”
“畢竟比起活人,果然還是死人要更可靠。”
說完這話之後,那姘頭只又手起刀落對著那人連捅了幾刀,直到確定那人完全沒了氣息,他方才停下手裡的動作,而他這番動作自然也將隨他一起過來的龜奴們看傻了眼。
他們似乎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出手這麼迅速,畢竟在這之前他們都還只是在想他們到底該不該對這人動手,若真的動手,該怎麼坑其他人動手。
不想在他們還在互相算計的當口,那老鴇的姘頭卻已經一個人將事情全部完成了。
見他們還在面面相覷,那姘頭只分外鄙夷的看向身後發呆的幾人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難道連後續的處理都得由我來完成?”
聽到這話,眾人自然反應過來了,其中一人只連忙笑著拍馬屁道“大哥就是大哥,這手法真是乾淨利落。”
隨後那人又假模假樣道“既然大哥都已經殺了這老小子了,這後面的事自然不勞煩大哥您親自動手了,這後面的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