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嫤年這人好懂的很,也藏不住心事,瞧她面上並無半分不坦誠之意,又見著屋裡這副光景,姜念嬌自然也便信了陳嫤。
看來她這生肖牌怕是被誰偷走了,或者被誰撿走了。
不過這貼身之物都能丟,陳嫤年也是有夠粗心大意,剛才若是自己把生肖牌交出去,怕是還不免要鬧得徐家懷疑上陳家二房。
而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姜念嬌自然不希望陳嫤年攪和到這些紛爭裡去。
故而姜念嬌也沒心思與她說笑,只開口問道“你最近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她原是想著,若是陳嫤年說她真丟了東西,她再拿出那塊生肖牌交給陳嫤年。
不想陳嫤年卻是不假思索道“沒有啊。”
看她那副模樣,倒似乎是連自己丟了東西都不曾察覺,姜念嬌只又問了一句“你確定你當真什麼都沒有丟?”
陳嫤年正要說自己確定,但被姜念嬌這樣發問,她自然也覺察出了什麼,她笑著道“嬌嬌,莫非你撿到我什麼東西了?”
看陳嫤年這模樣就知道她怕是仍舊不知道自己丟了什麼東西。
姜念嬌也懶得賣關子,她最緊要的還是得叮囑陳嫤年記事,畢竟這東西丟了,若被有心人撿到了,不免又橫生一段波折。
故而姜念嬌也沒多話,她只從懷中將剛才從陳府撿到的墨玉老虎生肖牌取了出來。
陳嫤年自然是認得自己的生肖牌的,一見自己的生肖牌她立刻便想伸手去奪,姜念嬌卻是虛晃一招,隨後她便將那生肖牌藏在了自己身後。
陳嫤年只得道“嬌嬌,這是我的生肖牌吧?怎麼會在你這兒?”
姜念嬌只道“你還問我?我還想說你呢?你的生肖牌丟了你難道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知不知道現在正是多事之秋,這東西若是被有心人撿到可是容易招惹出麻煩來的。”
姜念嬌劈頭蓋臉便將陳嫤年一通訓斥。
陳嫤年笑道“好嬌嬌,不就一塊生肖牌嘛,能惹出什麼麻煩?”
她這渾然不知風險的模樣只更讓姜念嬌氣不到一處來。
只是在姜念嬌要再度開口時,陳嫤年卻是立刻道“好了,好了,嬌嬌你快別罵了,我人都要被你罵傻了,我錯了還不成。”
“更何況這東西如今也不在我手上,你倒說說你是在哪撿到這玉牌的?什麼時候撿到的?”陳嫤年的模樣瞧來竟似乎有幾分興奮。
而姜念嬌也聽出了意外情況,她挑了挑眉道“不在你手上?那這玉牌在誰手上?”
陳嫤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一時竟有些小女兒的嬌態“還能有誰?”
一看陳嫤年的姿態,姜念嬌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她試探的問道“嚴子卿?”
不想她這一猜
倒是猜了個準。
陳嫤年害羞的點了點頭。
可是姜念嬌分明記得嚴子卿早隨趙衍楨一起去了雲洲。難道他當下竟然回來了不成?
可他回來做什麼?他回來了的話,趙衍楨的安危誰來保證?
一想到這些,姜念嬌倒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反而是陳嫤年興奮的搖著姜念嬌的手臂道“嬌嬌,你跟我說實話,這東西你在哪兒撿著的?是不是子卿他回來了?”
姜念嬌覺得此刻也沒什麼隱瞞陳嫤年的必要,她淡淡看了一眼陳嫤年,隨後輕聲道“這東西是我在徐將軍府上撿到的。”
果然聽了這話,陳嫤年跟姜念嬌有了一樣的疑惑“他去徐將軍府上做什麼?”
姜念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他,這玉佩也是我在徐將軍府上撿到的。”
說完這話,姜念嬌只順便又將那已經碎裂的玉佩交給陳嫤年。
陳嫤年也是在此時方才發現那玉佩竟是裂成了兩半。
想到姜念嬌說他在徐將軍府上,又見自己給他的定情信物碎成兩半,她只也面上一急道“玉佩怎麼碎成這樣了?子卿他不會遭遇了什麼不測吧?”
姜念嬌搖了搖頭道“他應該沒事,徐府的侍衛覺察到他時,他已經逃跑了。”@
聽了這話,陳嫤年方才將那生肖牌合在手中,鬆了一口氣道“碎碎平安,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