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珮珮笑了一聲,隨後伸手打趣道“那禮物呢。”
錢瑜斐也不在意,只將一個長方形盒子遞給齊珮珮。
隨後她又道“對了,珮珮,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姜相爺的女兒姜念嬌。”
接著她又指向杜姑媽道“這是姜姑娘的姑媽,杜夫人。”
聽到錢瑜斐的主動介紹,眾人方才將打量的視線明目張膽的投向姜念嬌,一時底下倒是響起譁然的議論聲。
齊珮珮倒是分外友好道“原來是姜姑娘,我早聽說過姑娘舞藝是一絕,一直想同姑娘討教,可惜一直沒機會與姑娘相識。”
姜念嬌也只輕笑道“我也只是半吊子,討教不敢當,姑娘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與我切磋。”
而在二人說話時,剛才姜念嬌打發著翠翹重新去附近玉器店備下的禮物恰好也到了。
一見翠翹過來,姜念嬌便也將自己的禮物遞給齊珮珮道“姑娘莫怪,我也是半路才知道今日是你生辰,故而這禮物備的有些匆促。”
齊珮珮卻是笑著以雙手接過禮物道“姑娘有心了,你能過來,我還能與你相識,那是我的幸運,至於這禮物不禮物的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說完這話,恰好畫舫上又來了一撥人,齊珮珮只好同姜念嬌告罪一聲,隨後又去招呼其他小姐了,而錢瑜斐則領著姜念嬌尋了個席位座下。
不想這人不過剛剛坐定,錢瑜斐居然恰好看到昨夜與自己有過摩擦的萱眉居然也在邀請人之列,而且看齊珮珮居然還與那萱眉顯得十分熱切。
她不免皺了皺眉頭,有些微不悅道“她怎麼來了?真是晦氣。珮珮也是,怎麼什麼人都要結識。”
聽著錢瑜斐的意思,這齊珮珮倒似是個長袖善舞的官家小姐了,不過自己與齊珮珮也好,錢瑜斐也罷都不過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故而姜念嬌什麼也沒說。
而剛才錢瑜斐介紹姜念嬌時,恰好也有其他人在場,眾人議論之下,倒也有臉熟卻不怎麼相識的夫人主動走了過來與姜念嬌說話。
這種宴會本就是交際場,且不論姜念嬌風評如何,便是她的家世與她來日的地位,也足夠讓人主動來結識了。
而有人開了先例,之後自然便也陸續有夫人過來與姜念嬌說話。
只是這些人與姜念嬌說話時,卻也多半有些打量著杜姑媽,其中一人只鼓起勇氣笑著問道“不知杜夫人,可是嶺南杜家的大夫人。”
杜姑媽被問的一時不知如何做答,姜念嬌倒是坦然道“不是,我姑母的夫家在淮泰。”
聽了這話,眾人一時倒想不起淮泰是個什麼地方,那一處又有什麼世家。
故而這問杜姑媽的話題原本也該就此不提了,不想恰在此時,一名穿金戴銀的婦人只突然驚訝的問道“幼徽?你是不是幼徽?”
聽得有人喚起自己閨名,杜姑媽一時也有些恍然。
她抬眼看去,倒是立馬便認出那婦人似是之前的友人,只是她經了太多事,一時倒想不起那友人喚作什麼,她輕聲道“我是。”
隨著話音剛落,那婦人便一把將杜姑媽激動的抱
了個滿懷“幼徽真是你啊!咱們老姐妹可有好些年沒見了。你這些年都往哪去了啊,怎麼也不跟我聯絡。你今日可別想走,可得與我老實交代你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
杜姑媽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婦人已是連珠炮一般砸了一串話下來。
杜姑媽一時倒不知自己該做何反應,不過眼下在故地逢舊友顯然已經讓杜姑媽安心了許多。
故而當那婦人拉著杜姑媽去說話時,姜念嬌也沒阻攔。
她原本還擔心姑媽在這裡不自在,畢竟她與小姑娘們說話時,她一直跟著而不去與旁的夫人交際,這看在其他夫人眼裡多少會有些奇怪。
她倒是不在意旁人議論自己,但杜姑媽顯然有些介意。
故而如今瞧著杜姑媽似有了歸屬,她方才放了心,那婦人顯然也是個風風火火,極善交際之人,不過片刻的功夫,她便招手搖了六七位官家夫人過來,而且看樣子,這些人還都是自己姑媽的舊友。
她看了一陣便也轉了臉,倒不想這一時,只與那萱眉打了個照面。
二人視線相觸之時,萱眉突然狠狠瞪了姜念嬌與錢瑜斐一眼。
而此時姜念嬌與錢瑜斐座在一處,這看在那萱眉的眼裡便更似是他們兩人就是一夥的。
只不過她剛想站起身來找茬,她旁邊的婦人卻是一把按住了她。
“你忘了出門前,你爹跟你說了什麼?”婦人不動聲色的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