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納達此刻只覺得心情十分陰沉,他向來就是個自己不好過便也不能讓別人好過的性子,故而他只冷笑一聲道“若是我說不呢?”
聽到納達這話,措珠的聲音便也跟著冷了下去“若是你不答應,我自然沒法子對你做什麼,但在我出事前,我一定會先讓你喜歡的姑娘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她知道你的內心如此冷酷殘忍,甚至你還曾指使著我殺了自己的母親,卻把罪名嫁接在了她的朋友身上。你覺得她還能跟你往來嗎?”
納達聽到此言,雙目立時腥紅,他只一把揪住措珠的衣襟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措珠此刻也已經撕去了溫情的外衣,只分明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而隨著話音落下,措珠便準備張嘴叫出陳嫤年的名字,納達見狀,連忙伸手一把捂住措珠的嘴唇。
他用的力氣極大,倒是將措珠徹底的壓制住了。
而且他的另一隻手也死死的掐住了措珠的脖子,眼見著納達一副欲將人殺之而後快的姿態,出於自保,措珠當下也只能奮力掙扎。
雖然措珠的掙扎十分微弱,但這點動靜還是引起了旁人的在意。
陳嫤年久等不見納達回來,自然也尋了過來。
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
她不免敲了敲門“裡面有人嗎?”
納達當下只將措珠的脖子掐的更緊,聽到陳嫤年的話。他剛想讓陳嫤年再等自己一番。
不想陳嫤年卻先他一步將房間大門踢開了。
房間大門裡,納達掐著措珠的脖子,幾乎將人提的半離了地面,這樣的場面看在陳嫤年眼裡自然是足夠心驚的。
“納達,你這是做什麼?”陳嫤年高聲質問道。
於此同時,她只伸手朝納達打了過去。
眼見著陳嫤年的拳頭即將落在自己的肩胛骨上,納達此時方才鬆開了措珠,措珠得到解救時,整個人都只剩了半口氣,她幾乎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自然被納達鬆開後,她也只虛弱的順著牆壁滑了下去。隨後她只捂著自己被肋紅的脖子剋制的輕咳著。
納達一掌接過陳嫤年的拳頭,隨後只用巧勁化解了陳嫤年的攻擊。
看到陳嫤年出現,他嘴角重新掛起了往日溫和的笑容,然而那笑卻不達那雙深邃的灰藍色眸子。
“阿嫤,她怎麼會在這裡?”納達指著地上的措珠開口問道。
陳嫤年看了一眼地上的措珠,隨後滿不在意道“這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她是怎麼過來的呢?而且你剛才是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
話音落下,納達也欲伸手朝陳嫤年的脖子掐去,然而身後的
措珠已經不知何時站起,只摸索著一根木棒,隨後狠狠朝納達的後腦勺砸去。
納達感覺到身後的襲擊,自然試圖側身躲過,陳嫤年便趁機擺脫了他的控制。
而且隨著她短暫的脫身,他伸手欲追時,那酒樓裡原本瞧來再普通不過的小廝只突然化作用劍高手,正與納達纏鬥在一處。
這些人身手不俗,納達幾乎是被包圍在圈層之中。此時的納達自然也越發覺察到了這些人的不同尋常。
他且戰且退,只與之鬥到了畫舫的船甲玄板之上。
其他人自然也覺察到了他的意圖,故而眾人只將納達往船艙裡逼,納達見狀只試圖丟擲一些粉末,迷惑注敵人的視線。
然而眾人似是早已預判到了他的下一步,在他將粉末朝靠近船舷的侍衛撒過去之時,有人只揚手也朝納達灑了一把粉末。
納達並未預料到這一層。
當那粉末撒在他身前時,他只覺得視線一黯,於此同時,待他再要與之纏鬥時,他只覺得自己身形開始恍惚,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終於一頭栽倒在了甲板上。
見他栽了,侍衛們只連忙將他捆了起來。而措珠也從船艙裡走了出來。
她試圖在納達身上尋到牽機的解藥。
但她幾乎將納達的裡裡外外都尋遍了,卻也沒能找到解藥。
她分外頹喪的跪在地上。
如今時日已經不多了,一日之內,焚梅若是再吃不到解藥便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