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通話倒是將那青衣姑娘懟得雙頰通紅,她的確沒有親眼所見,便是此事也只是聽人口耳相傳了不知幾道。故而她只磕磕跘跘道“我的確不曾親眼所見,可無風不起浪,你若是沒有這些事,又怎麼可能會有那等傳言流出。”
“無風不起浪?那我今日也傳你一言,說我昨日在街市上看到你與一書生拉拉扯扯,私相授受,明日聽了此言的姐妹再傳給其他姐妹,你與書生是不是也如我所言是私相授受呢?”姜念嬌咄咄逼人道。
她這話一出,場中局勢瞬時曖昧起來,聽了此言,那青衣小姐瞬時如同受到什麼莫大侮辱一般“我!我才沒有與什麼書生私相授受!你少血口噴人。”
話落,氣急敗壞的她只差點一巴掌甩向姜念嬌。
還好陳嫤年及時抓住了那青衣小姐的手臂。
姜念嬌隨後繼續道“況且我怎麼就血口噴人了?我不過是告訴你無風也能起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還是說你也會在乎你的閨譽?你尚且會在乎自己的閨譽,怎麼不由己及人,多為自己嘴上積德。”
被懟得啞口無言的青衣小姐何時受過這等侮辱,一時間,她隻眼裡含淚,若不是她強咬雙唇,此刻那眼眶裡的淚珠兒便要不爭氣的滑落下來了。
姜念嬌本也不過是殺雞儆猴,見效果達到了,她的視線只又朝著場中其他人轉了過去。
考慮到這裡到底是陳洛孃的生日宴會,雖然她與陳洛娘也不熟,但自己到底也是拖著她的關係來到陳家的,她也不好趁著小姑娘不在此處,便將這小姑娘的朋友全都得罪了,故而她又笑意盈盈道“諸位莫怪,我這性子就是這麼直。”
其他小姐本也不過是嘴碎,此時被正主聽到她們在背後議論人是非,她們又哪裡敢再說這些,這事自然也就此平息。
但那青衣小姐顯然是被得罪的不輕,她此時也沒臉繼續待在這裡了,在被陳嫤年鬆開了鉗制之後,她便冷哼了一聲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氣沖沖的衝進內室之時,陳洛娘正陪著自己堂姐在屋裡下棋。
聽了門口的動靜,二人自然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了青衣女子的身上。
最後還是陳家正房嫡女陳燕蓉先開口問了一句“萱眉,你這是在同誰置氣呢?”
聽到陳燕蓉的問詢,被喚作萱眉的青衣姑娘頓時便彷彿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哭訴道“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姜念嬌嗎?我都快被她氣死了!”
陳洛娘聽到姜念嬌的名字,也不禁眉頭一跳,只十分後悔自己迫於小姑的威壓之下,給姜念嬌下請帖了。
此時都是自己屋裡的客人,她也不好置身事外,故而陳洛娘隨後問道“姜姑娘她做了什麼事竟惹得姐姐這樣生氣。若她真欺負姐姐,我便去替姐姐討個公道如何?”
聽了這話,萱眉心頭一喜,便將今日爭執的原委都說與他們二人聽。
不想聽了她這話,剛才還說要替她討個公道的陳洛娘此時也尷尬了起來,她年紀雖小,卻也知道萱眉姐姐在這事上不佔理,她雖也對姜念嬌印象不好,但還不至於因為對她印象不好便胡亂懟人。
故而陳洛娘只分外誠懇道“萱眉姐姐,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了您。”
而陳洛孃的話音剛落,陳燕蓉便也很不給面子的輕笑出聲。
見她們這一個兩個聽完自己的事,不
與自己同仇敵愾便罷了,此時陳燕蓉居然還笑出了聲,萱眉自然也不幹了。
她跺了跺腳道“你們還說是我的好姐妹,洛娘年紀小懟不過那姜念嬌便罷了,怎麼連燕蓉你都笑出了聲。我……我不跟你們玩了。”
見萱眉是真生氣了,燕蓉方才揉了揉肚子,輕笑道“萱眉,你瞧瞧你,我還沒說話,你就跟我急?你怎知我到底是在笑話你?還是笑話她呢?”
聽到陳燕蓉這話,萱眉自然將之理解為笑話姜念嬌,她也不轉身了,只頗為傲嬌道“所以你是笑話她?這還差不多。”
“不是,萱眉,我真是在笑話你,我笑話你啊,為了個男人至於嗎?”陳燕蓉漫不經心道。
“可三殿下不是一般的男人。”萱眉自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道。
“好!好!好!三殿下不是一般的男人,不過我是覺得這事原本對你來說是好事,要我是你,我才不會去與姜念嬌鬧呢,畢竟你鬧贏了,那個男人難道就歸你了不成?這時候與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無用功,倒不如多在他跟前表現自己。”
“而且我要是你,我就巴不得她與自己心儀之人沒什麼關聯呢,哪還會在這跟她爭一時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