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管事的連忙高聲道“大小姐,您這是草菅人命!此事若是鬧到上京府!您定也不能善了!”
姜念嬌卻是冷笑一聲“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以為我會給你活著的機會?”
“來人,把他扔出去!定要看著他生生嚥了氣才行!”
聽到這話,那管事的直接便暈厥了過去。
沒人知道他是真暈還是假暈。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這管事很快便如條死狗一般被人拖了出去。
唬住了眾人,姜念嬌這才重新看向底下的人道“你們誰還想跟著他一起下去,我可以一併成全了你們。”
她這話音落下,儼然已是個活脫脫的女魔頭,底下自然沒人敢吭聲。
姜念嬌又冷淡的掃了一眼底下的眾人,接著道“這麼說,你們其他人是願意配合我的?不過我不是個耐心的人,我希望我問什麼,你們便能答什麼。”
說完這話,她便一手指著莊頭道“王莊頭,你管著這莊裡大大小小的事務,知道的定然比他們多,我有話便直接問你了。”
那王莊頭早與姜念嬌有過交集,剛才聽那管事喚小姐,已大概知道姜念嬌的來頭,他此時自然冷汗噌噌直冒。
他後悔自己將人領進這裡來,眼下他甚至不知道姜念嬌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隨後心虛道“大小姐有什麼便直接問吧,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知道光用刑雖能殺雞儆猴,卻未必能有什麼實際性進展。
故而姜念嬌決心循序漸進。
她先是出言問道“我也到處去看了,你們這田莊裡早沒了田地,臨街地段更處處是賭坊花樓。這些地方的利潤可十分驚人啊。你們拿著那麼一大筆錢,每年卻只給我那麼點錢,你是真以為這事能瞞天過海?”
聽到姜念嬌已什麼都明白,但說到的似乎只是分錢不均之事,那王莊頭權衡再三,只得顫顫巍巍道“主子都知道了?但我們改田莊,經營賭坊花樓也實在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只是這種事情到底有違經營之道。我們這才不得不瞞著主子。”
“這麼說來還是我不夠體恤你們了?”姜念嬌冷笑一聲。
王莊頭此時剛剛見識過姜念嬌的厲害,他心裡害怕的緊。便陪笑道“自然不是,是小的們自己不爭氣。”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扯閒篇了,只要你今天把真正的賬本拿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跟你妻兒一命,拿不出來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這話時,姜念嬌的眼底已有一抹一閃而過的狠厲。
王莊頭為那眼神所攝,雖然覺得賬本缺漏難填,但想到對方也答應留自己和妻兒一條性命。
故而那王莊頭權衡一番利弊之後,便直接開口道“大小姐,這賬本一直是李管事管著,我想那賬本多半是在他屋裡,您要不去他屋裡搜搜看吧,我記得他房裡有一個小櫃子,他平日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我猜想那些賬本怕都是在那匣子裡。”
此時為了撇清與李管事的關係,王莊頭只裝出一副與李管事賬目不熟的干係。
姜念嬌也沒理會這些,她只讓翠翹按照王莊頭的話,去搜那櫃子,隨後不過片刻,翠翹果然搜到了一沓賬本。
這些賬本顯然都是歷年來這莊裡經營這些營生的真正賬目。
姜念嬌只是將將翻了其中一本。
如她所言,這類買賣經營利潤十分巨大,而且這地方雖處在京郊,但生意卻似乎十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