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是被姜念嬌折騰的到了崩潰邊緣,畢竟之前她明明還擔憂著於瑟不能成事而不願意結盟。
如今居然主動求著自己引薦她去見於瑟了。
而且聽到她最後那句什麼都願意。春華只更覺滿意。
畢竟這種自覺到了絕境的亡命之徒,是真的什麼都願意做的。
不過為了讓她能更加珍惜這個機會。
春華自然不能這麼痛快答應,她只說“夫人上次還問過我好幾次,問你有沒有意願來思心園。我當時見你沒有回覆,便替你回絕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夫人還能不能答應你。我只能盡力幫你問問了。”
“那春華姐姐可要早日去問清楚!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青瀾院裡朵待了。”憐鶯哀求道。
即使她如此請求,春華也只做出一副為難的姿態。
之後憐鶯只又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幾日,在憐鶯以為可能沒希望了的時候,春華方才將於瑟願意再見她一面的事與她說了。
這一次在思心園二人只又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於瑟方才姍姍來遲。
“我這段日子實在有些忙碌,倒是教你們好等。”一來於瑟便開始解釋自己來遲的原因。
至於她是真因為事情走不開,還是隻是單純想讓這兩人也嚐嚐等待的滋味那卻是不得而知了。
此時憐鶯有求於人又哪裡會計較這些。
“夫人百忙之中還能抽空見我們便已經很好了。”春華也只笑著應道。
憐鶯卻沒心思寒暄,待二人聊了一陣也沒聊到自己關心的話題上,憐鶯終於沒忍住,只朝著於瑟便狠狠磕了一個頭“夫人,求您再幫我一次吧!”
“不是說了不用對著我磕頭跪拜嗎?我能幫的自然都會盡力幫你。”於瑟再一次說著那熟悉的臺詞,然而此時的憐鶯卻沒有了嘲笑她說這話的心思。也不想再質疑對方。
她現在只覺得隨便是誰拋根稻草過來,她怕都想毫不猶豫的抓住。
“我聽春華姐姐說,夫人前陣子是有意想讓我來思心園工作,不知夫人當日的邀請如今可還做數?”
於瑟笑著應道“自然做數,你這性子便是我喜歡的!我也一直想讓你到我思心園來。”
聽到於瑟的回答,憐鶯的眼睛豁然亮堂。
只可惜於瑟最後還有一個但是“不過你也知道我與嬌嬌的感情一向不好,而且你又是毓賢妃賜給她的人,我若是乍然將你調來我園裡,且不論外面要如何說我這個當主母的蠻霸,連自己女兒的丫鬟都要搶,便是嬌嬌怕也不肯讓你過來。”
“上次因為我派人求情,反而讓你被打的更重。我心裡便一直過意不去。此時我倒不好再自作主張,免得你受到更多處罰。”
“夫人我不怕這些,畢竟比起受大小姐那沒完沒了的磋磨,這一時的折磨又算得了什麼。”憐鶯連忙高聲道。
見這憐鶯語氣如此堅決,於瑟思索一番,隨後才假意道“既然你心意如此堅決,我尋個合適的時機將你討過來,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委屈你在青瀾院裡待一段日子。”
最後於瑟又補充道“
之後你若是有什麼事,也可以透過春華或者晚冬來找我,他們都是我的人。”
對於於瑟的這番話,憐鶯自然是一陣千恩萬謝。
只春華卻是對於瑟將自己是她線人的事如此輕易透露給這什麼都還沒做的人有些不滿。
不過當她隨後想到這憐鶯扎小人一事,她那點不滿便也消弭於無形了。.
畢竟這魘鎮術一旦被人發現可不是什麼小事。手握著憐鶯這麼大把柄,她還怕這憐鶯不乖乖聽話嗎?
或許是她存了拿捏憐鶯的私心,往日裡她對於瑟是從不做隱瞞的,但她今日卻是對憐鶯幾日前闖下的這樁大禍絕口不提。
“春華,憐鶯到底還小,什麼都不懂,你也算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憐鶯往後便教給你來管罷。”這於瑟似乎也怕春華不滿,隨後只又一副對春華委以重任的語氣道。
春華自然如她所願的應下了這樁。
但其實這種新人能管什麼,不過是告訴她如何算計自己的主子,利用她來監視自家主子的一言一行,甚至必要時,說不定還有可能要藉著她對著自家主子揮刀相向。
當然這些事情,於瑟這個慣會做好人的自然不會說。
而春華覺得現在還沒到說的時候,自然也不打算提前跟於瑟說起這樁。
憐鶯顯然還不知自己是從一個大坑又掉到了另一個大坑,此刻她對春華的好感簡直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值。
而且她對於於瑟顯然也充滿了好奇,一路上她只如同好奇寶寶一般追著春華問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