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抓起籤筒中的令籤隨手抽了一枝。
不想才只是看了令簽上的字,陳嫤年便輕嘖了一聲。
隨後在內侍還沒來得及接過她手中的籤子時,她竟又抽了一支,見那簽上還是個舞字,陳嫤年只不滿道“怎麼又是舞字籤?”
上首的祁陽本就怕被陳嫤年看出端倪,此時自然氣急敗壞的出來阻止“陳嫤年,你抽籤就抽籤,怎麼還連抽兩次?你若是不想玩,自己退出就是!”
然而陳嫤年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在祁陽說話的功夫裡,她直接將筒中所有籤令一把倒出。
看著整個籤筒裡,全是舞字籤。
縱然什麼都不明白的陳嫤年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在祁陽要斥責她時,她先將所有令籤舉了起來“大家看看,這整個籤筒裡全是舞字籤,祁陽公主這哪裡是讓我們抽籤啊,這分明是在作弊啊。”
聽到陳嫤年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陳嫤年舉起來的令籤之上。
而在周圍議論紛紛之時,祁陽公主的臉瞬時黑完了。
人群裡也響起了不少議論聲。
眼見著局勢對祁陽不利,後方一年輕女子當場直接站了起來道“你憑什麼怪公主,這籤筒在旁人手裡時都還好好的,三殿下都抽到了樂字籤,怎麼到你這就成了這樣?誰知道是不是你不想表演才趁機偷換了籤筒?”
聽到那女孩的分析,場中一時居然還真有認為她說話有道理的看客。
這反咬陳嫤年一口的人,正是大司農的女兒秦芬,此女很有些小聰明,比祁陽高了不少段位,估計給祁陽出這餿主意的便是她。
陳嫤年聞言頓時被對方氣笑了“我偷換籤筒?這眾目睽睽之下,你給我表演一個試試?”
“我又沒你那本事,自然變不出來!”秦芬卻是陰陽怪氣道。
眼見著陳嫤年已經處於劣勢,姜念嬌自然也坐不住了。
“你這開口便能顛倒黑白的都沒這本事,嫤年又怎麼會有?”姜念嬌只順著秦芬的話還擊道。
那秦芬彷彿等的便是姜念嬌開口這一刻,她只繼續陰陽怪氣道“喲,姜大小姐這是座不住了?怎麼著?怕你家小跟班訛不了公主,您打算親自上陣了啊?”
然而姜念嬌卻理都沒理那秦芬,反而只徑直對祁陽道“祁陽,你真當人是傻子不成,從剛才那內侍將籤筒故意掉入水中起,我就猜到你要做什麼了?不過是我懶得拆穿你。你還真當自己能瞞過所有人不成。”
陳嫤年得了姜念嬌的提示,此時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起來,畢竟好不容易抓住了祁陽的小辮子,她自然不能放過。
她順著姜念嬌給的提示道“我剛才還納悶你什麼時候給我換的籤筒,原來你早在唸嬌抽籤時就換了籤筒。祁陽,你為了讓摔傷的念嬌跳舞,居然使出這種手段,你這心思也未免太歹毒了吧。”
乍然被人將自己的手段全說出來,祁陽一時只覺羞愧不堪,偏她又找不出辯駁的話術,故而也只能重複一句“我沒有做這種事,你們少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審一審你的內侍不就知道了。”
此時這裡的動靜鬧得這麼大,自然也驚動了在宸陽殿中與命婦們宴飲的敏皇后陳知微。
不過敏皇后在得了底下人的彙報後,並沒有自己親自過去。
雖然她聽底下人說是祁陽與姜相的女兒,還有自己侄女吵了起來。
但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群小孩子年輕氣盛,不懂事罷了。
她若是過去摻和,反而容易把事情鬧的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