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倒吧!沒讀過書還沒看過電視?替死者說話的那是法醫!”
……
案發小院空地不大,院子其他位置都被各種高矮不一,自建的小房子佔據,裡面裝著堆起的木柴和各種閒置的東西,空地上的積雪應該被主人之前清理過,但是現在,從院子外面帶進來的雪,又重新將這個小院子覆蓋,連通往正房房門口的小路現在也全是帶雪的腳印,踩上去有些打滑,可見之前進來過多少人!
袁方站在院中,抽著煙,抬頭,彎腰,轉身,探頭,他以各種姿勢仔細的觀察四周圍,同時支稜著耳朵聽著民警跟張勇介紹案情。
“……她們幾個人每天都聚在一起打麻將,定時定點的,都是去那個王大娘家,今天上午到點了,其他三個人都到齊了,牛嬸沒來,她們就打電話,沒人接,她們也挺執著,反正離得也近,就過來找了,敲了半天門,沒人開,院門在裡面鎖上了,仨人扯著脖子喊了半天,把周圍鄰居都喊出來了,一幫人站門口一商量,找個腿腳利索的翻牆進去了,然後就發現老兩口被人鑿死在床上,鄰居們報了警,打麻將的老姐仨,兩個進屋看了現場,現在在醫院呢!”
袁方狠吸了一口煙,將菸頭扔到地上,抬腳又踩了踩。
“誰讓你把菸頭扔現場的?”民警正好看到,大聲厲聲質問,嚇了袁方一跳。
袁方拍了拍自己前胸,安慰了自己兩句,歪著腦袋問:“你還有臉管這兒叫現場?趕個集也沒這兒來的人多!跑這辦展覽來了?保護案發現場的重要性需要我多講嗎?”
“我們來的時候……”
“別說這些雪印字都是你們來之前踩出來的,你看看你自己腳底下是啥?穿鞋套了嗎?你們幾個人出的現場?跑這助威來了?是怕別人不能夠完全地,徹底地破壞現場嗎?”
“你是哪個部門的?誰讓你進來的?”民警急了,他沒看見袁方身上彆著工作證。
張勇撓了撓頭,不冷不熱的問:“反正我們得聽他的,你說誰讓他進來的?”
民警愣了一下,袁方自來熟的上前拍了拍民警,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說:
“我敢扔菸頭是因為我知道現場被破壞的差不多了,當然,這種行為不可取!那我為啥還要這麼做呢?”
民警尷尬的聽著。
“因為兇手留下的證據不在我腳下這個地方!是學刑偵出身嗎?”
民警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學不學的,既然穿上這身警服就要具備一定的偵查知識!你們為啥沒穿鞋套?地太滑,對不?穿上鞋套更滑對不?你們看著這院裡已經被踩的亂七八糟了,索性又添了一把火,反正證據也不是你們找……”
“不是……”
“聽我說完,我教你呢!下次再遇到這種現場好像已經被破壞的情況,要儘可能的保護還沒有被破壞的區域!不能破罐子破摔!這個案子兩種可能性,一種……”
“你跟他說啥可能性!”張勇急了。
“我這不是教他呢嘛!”
“人家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