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慎沒有跟它講太多。
因為多說無異。
聽到他的話後,棺材內傳出了一聲冷哼。
「哼,普通人。」
「剛才你可是足足吞噬了一千餘位負極化的戰士。」
「你身上有能對抗負極的力量。」
艾多拉德·科雷亞雖然待在棺材裡。
但它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瞭如指掌,見證了宗慎吞吸負極體的情況。
「你似乎對子女和妻子的死毫不在意?」
宗慎從艾多拉德·科雷亞得語氣中聽出了冷漠和淡然。
此話一出,棺材當中頓時就沉默了。
在這陰森森的血色環境下,這種沉默令人感到不安。
「一萬多年了。」
「我早已習慣了這些煎熬。」
「要怪就怪那該死的世道和燃血惡魔。」….
「它們打破了次元的平衡,無視了神靈的警告。」
「那場戰爭沒有勝利者。」
「無論是我們,還是它們,全都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約莫十多秒鐘後,艾多拉德·科雷亞才用滄桑的音調回答道。
停頓了片刻,它又接著說道。
「但…」
「至少我做好了一件事。」
「我沒有令信仰蒙羞。」
「神賜之物和軍團的榮耀都保住了。」
宗慎微眯著眼睛,他感受到了艾多拉德·科雷亞當前複雜的狀態。
「難怪你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現在看來,這麼做確實證明了你對聖光主宰的忠誠。」
沒有反駁,宗慎難得的贊同了一句。
他知道前因後果,只是文字描述裡有些晦澀不明的地方。
如今在艾多拉德·科雷亞親自講述後,宗慎就知道了一切。
艾多拉德·科雷亞沉默了一會兒。
「年輕人,快離開這裡吧。」
「你並不是聖光教會的信徒,我不會把神賜之物以及戰旗和法咒交給你的,我也不想前往外邊的世界。」
「我有自己的罪孽。」
「數萬軍團將士都因我而死。」
「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然去觸碰負極的力量是我做過最愚蠢的一個決定。」
「但我太痛恨惡魔與弱小的自身,同時又無比渴望能得到勝利了。」它的語氣不再低沉,而是變成了唏噓。
聽得出都是發自肺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