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提起糧袋子,紛紛跑去買糧。
奏王府中
庭院,此時格外肅然。
李淵脖子上纏著一層層繃帶,著臉盯視著李泰。
李泰眨著眼,望著他,然後又著看了看站在一旁低著頭的曹正淳,稚嫩的嗓音帶著團感道:“你是說,你把我皇爺爺的脖子打成這樣的?“
不等曹正淳吭聲,李淵氣急敗壞道:“臭小子,真正是誰幹的?你心裡沒點數嗎?”
這幾天李淵心裡憋屈急了,天天不是暈厥,就是在暈厥的路上。
李泰好像鐵了心不讓自己摻和糧價的事情,所以連日來都讓曹正淳給自己一記手刀,讓他打暈自己。
但今天就更過分了!這小子,特麼自己動手!
李淵現在都沒忘記,這小子一個手刀砍下來,把自己脖子砍成這樣!青腫了一大片!
李泰訕笑了一聲,無辜的攤開手掌道:“我不是故意的。"
“對,你怎麼能是故意的,你分明就是有意的!"
李淵瞪了他一眼,但卻沒繼續糾結這件事,偏頭望向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問道:“糧價現在幾百文了?”
李建成作揖道:“父皇,據我知曉知曉現在長安城糧價,十九文一斗。”
誒?李淵捂著脖子楞了一下,多少? 十九文?!
這幾日一來,他一直被關在房子裡,想出來都沒機會,能不暈厥都得看曹正淳的臉色,絲毫不知曉外面的糧價是什麼情況。
聽到李建成的話,李淵神色凝重了幾分,全然忘了脖子上的疼痛,盯視著李泰道:“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跟朕說一說。"
“好啊。"
李泰點了點頭,也不刻意隱瞞,也不故意誇大,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始末說給李淵聽。
李淵越聽神色越複雜,越聽心中越慶幸。
幸好啊。
幸好他沒有聽自己的。幸好自己被打暈了。
不然,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恐怕這次糧價,真要被豪門望族掌控!
一想到豪門望族掌控糧價,李淵就感覺不寒而慄。
“慧褒。"
“你是對的。”
李淵撥出一口氣,欣慰的看著李泰沉聲道:“現在看來,朕將皇位給你,沒有看錯人,若是這件事換做是朕來做,朕捫心自問做的沒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