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儉心中驚詫,表面頷首道:“你們據實說來!”
“喏。
其中一個身形瘦削婢女柔柔弱弱說道:“奴婢當時在庭院中,真定公主子熱油,就握著熱鼎往我們身上潑。”
李泰先抬頭對著羅騰奶聲奶氣“記錄在案。”
羅騰趕忙提筆就寫。
崔恭禮眉頭緊皺,這個小孩是怎麼回事,羅騰怎麼這麼聽話?
但也沒多想,畢竟記錄在案這種事很正常,就算這個孩童不吭聲,羅騰也會記錄在案。
李泰偏頭又看向那四名僕役,走過去踮起腳尖好奇看著他們身上的刀痕,道:“你們呢,真定公主是怎麼砍你們的,也說說看。”
為首中年人一臉悲慼道:“當時一幕,是真定公主握著……
“是什麼刀?”
李泰一邊說著,一邊對羅騰道:“記錄在案。”
羅騰低頭快速寫著,一旁的唐儉困惑不已,小皇帝這是幹什麼,難道這有什麼疑點?
那中年人道:“就是唐刀!”
李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真定公主用唐刀砍你們,一共花費多長時間?”
.....
為首中年人想了想,“大概半刻鐘!”
半刻鐘,就是十五分鐘。
李泰笑吟吟點了點頭,最後走到那兩位面容俊美的青年跟前,仰著小臉好奇道:“你們兩個人說,真定公主仰慕你們的文采?還寫了兩首詩給你們?”
“是的!”
兩個青年連忙點頭。
李泰頜首道:“你們再念一念。”
其中一個青年開口道:“真定公主給草民寫的是:妾在長安裡,君在長安外,日日思思念,倚君於河畔。”
另一位青年跟著道:“公主給草民的詩是:妾有無窮思,思君於彼岸,何時君再來,共度帳回暖。”
“寫得好啊。”
李泰啪的一下拍了拍手掌,讚賞道:“這相思之意,躍然紙上。”
崔恭禮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是啊,多濃的相思意,可偏偏想的卻是他人,如此之妻,難道不該休了嗎? !”
“你彆著急啊,咱們一點點來。”
李泰揮了揮肉平的小手,奶聲奶氣說著,讓崔恭禮稍安勿躁。
旋即在眾人注視下,李泰走到羅騰面前,提起放在案牘上的兔毫筆,在新的空白紙張上寫了好幾行字,拿著寫好字的紙張走回到兩名青年跟前,踮著腳尖,將紙張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嬉笑著道:
“我把真定公主給你們的詩,寫在紙上,你們再念一遍。”
其中一個青年瞅了一眼上面的字,便毫不猶豫道:“妾在長安裡,君在長安外,日日思思念,倚君於河畔。”
另一青年跟著大聲道:“妾有無窮思,思君於彼岸,何時君再來,共度帳回暖。”
“誒?”
第二個青年將詩讀到最後,不由一臉錯愕,這後面三個字,怎麼是一樣的?
此時,唐儉神色大變,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難以置信看著那兩個青年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