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奪目而出,一下子哭出了聲,南煙在外頭聽見了,嚇得不行。
“主持,我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那老主持見屋內沒有藍煙飄出,衝著南煙輕輕的開了口。“許是尋回來的記憶裡面讓她心中感傷,這才哭了出來。”
南煙點了點頭,“那現在能進去看看嗎?”
那老主持點了點頭,“好,你可以去看看了。”
南煙立刻推開了門,南煙抱著腿坐在那蒲團上,嗚嗚咽咽的哭著,南煙十分緊張的上前摟住了高柔兒。
“主子,你怎麼了?主子啊!”
南煙輕輕的喚著。
高柔兒緩緩的抬了頭看著南煙,“我就是高柔兒啊,就是高柔兒,珏兒就是我的孩子。”
南煙聽了,一臉震驚的看著高柔兒,心道這高柔兒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我就是高柔兒啊,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換了個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身體,但是記憶裡,我就是真正的高柔兒啊,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真的就是這樣。”
說著,高柔兒哭得更厲害了,“我當初居然想要離開他,那是我的孩子啊!若是我早一些找回這些記憶,珏兒就不用受苦了!段宇昊也不會這麼對我!”
高柔兒大哭起來,那主持看了,輕輕的說了句阿彌陀佛就轉身離開了。
那九品蓮花燈裡的鯨油蠟燭還沒燃盡,緩緩的冒著藍色的煙,高柔兒哭得不成樣子,南煙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在一旁輕聲安慰著。
此時在京城的皇宮裡,段宇昊不知怎麼了,坐立難安,他心中就是有一種想要現在就見到高柔兒的衝動。
他也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高柔兒了,就算不是又如何,就算不是,也沒有和高柔兒一模一樣的外貌,但是若是她出現在宮裡,自己一定也會慢慢的喜歡上她的。
喜歡上她那跳脫有趣的性子,喜歡她那不肯吃虧的模樣。段宇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距離高柔兒離開有月餘,距離珏兒消失也有月餘了。
段宇昊想了很久,喚來了王公公,“準備準備吧,朕要去梵音寺,朕不相信珏兒離世了,朕要親自去祈福。”
王公公聽了點頭退下準備,但這宮裡是什麼地方啊,就段宇昊這麼一個決定,頓時整個宮裡都傳開了。
那王公公前腳去準備,後腳有人聽了信就把訊息帶去流瀾宮了,這衛雪瑤這幾日來過得可是舒服。
興許是因為泓國的大軍還在邊疆不動,這段宇昊礙於泓國的權勢也要給自己幾分面子。
所以這幾日也多來了流瀾宮幾次,陪著衛雪瑤用膳,甚至連侍寢也有了一回,雖說段宇昊很迅速的發洩完了就起身沐浴然後離開,但終歸也是讓衛雪瑤高興的。
這段宇昊要去梵音寺的訊息傳到流瀾宮的時候,衛雪瑤正喝著蜂蜜燕窩羹呢,她拿著那瓷白的勺子一勺一勺的慢慢喝著。
抬眼看見了那行色匆匆的下人,面上帶了點不悅,“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要整日裡這麼趕急趕忙的,看著就讓人厭煩。”
那宮女聽了衛雪瑤這話,當即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不敢,就是一路小跑過來,因著這訊息重大啊!”
衛雪瑤聽了,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什麼事,把你慌成了這個模樣。”
白鶴心中暗叫不好,這幾日衛雪瑤好不容易才性子好了些,這下好了,定然又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衛雪瑤看著那個宮女,慢悠悠的開了口,“快些說吧,本宮聽著呢。”
那小宮女微微的抬了頭,看著衛雪瑤,“皇上,皇上他準備動身去梵音寺,說是要去為大皇子祈福。”
衛雪瑤的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她怎麼會不清楚,這珏兒消失這麼久了,段宇昊除了不肯多說話,性子冷淡了很多,也沒有別的什麼表現,怎麼就突然要去梵音寺,而梵音寺怎麼就那麼湊巧有那個女人在。
衛雪瑤拍了桌子,直接把手裡拿著的那盞茶摔到了地上,那小宮女當即深深的爬跪在地上,忍不住抖著。
白鶴輕輕嘆了口氣,“主子,左不過是個廢棄了的妃子,哪有那麼容易可以回來的,就算是他皇帝願意,那些個朝臣也不願意啊,主子您又不是不清楚,那些個朝臣都是恨透了那高柔兒,誰叫那高柔兒在宮裡待著,讓他們的女兒沒來由的守了活寡。”
衛雪瑤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她微微點了點頭,“倒也是你說的這樣,可是,萬一皇上又給那個狐媚的騙了,勾過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白鶴悄聲在衛雪瑤旁邊說了幾句話,衛雪瑤眼睛眯了眯,“這個辦法好像是不錯,不過還是要從長計議。”
“來人,拿了本宮的那對鎏金纏絲手鐲來,賞了白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