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香柔抱到床上,段煜卿故技重施,他本是不願傷害李香柔,可這王府裡這麼多侍妾,他心裡卻只能容得下一個沈瑄歌。
踱步到書房,段煜卿看著對面的沈瑄歌的院子,她屋裡還沒熄燈,仍能看到有人影在走來走去。
段煜卿就這麼瞧著,一時入了迷。
白日的時候他看她一臉疲色,給她點了昏穴,吩咐人留了吃食,也不知,她可有好生吃了。
本是相愛,卻是要相殺,如今隔著院子,段煜卿瞧著沈瑄歌的身影出神,沈瑄歌瞧著桌上的吃食出神。
今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一整天都不曾進食,卻是在看到一桌吃食的一刻,如何也不願吃下去。
沈瑄歌心裡頭清楚,他段煜卿定是想著她昨夜不曾入睡,這才點了她的穴道,還給她留了吃食。
可醒來的時候聽著院子裡的丫頭們談著段煜卿昨兒夜裡和西廂院的哪位李側妃都做了些什麼,李側妃醒來的還是衣不蔽體的。
越聽著這心裡就越不好受,只能就這麼看著它們出神,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道是自己不願做這世界的人,卻原來是這世界容不得自己。
良久,沈瑄歌依舊未曾動過那一桌吃食,轉身熄了燈以後,便又睡了下去,卻是如何也不能入眠。
本是已經走到了門口的段煜卿瞧著屋子裡突然熄了燈,他原本往前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緩緩的從石梯子上退了下去。
然後又走回了那書房,從書房架上取下一本書,卻是從裡頭掉出來一張宣紙,段煜卿將它拾了起來,上頭的“約書”二字格外醒目,想著那日瑄歌生辰,她居然跟他要休書。
這女子要求合離,沈瑄歌還是頭一人,那日,嘴上答應給她休書,卻是讓她簽了這合約,讓她夜夜侍寢。
由著這個,她可是沒少報復他呢。
搖搖頭,段煜卿將那宣紙又給疊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收在自己身上放好了。
翌日
段煜卿是三更天回到李香柔房間的,在榻上假寐了些時辰,而後等著五更天的時候,故技重施,然後去上早朝去了。
一連幾日,段煜卿一直如此反覆,起先李香柔並沒有想太多,每夜段煜卿都是如此,來了這屋子裡,第二日五更天去上朝,她覺得理所當然。
西廂院的那些個侍妾們走的也差不多了,就下來兩位,也不知道是何背景,八王爺就是不曾趕她們離去。
這些日子裡來,她們日日能夠聽見有丫頭說李香柔得了寵,起初她們還不信,以為是李香柔故意散發的訊息,畢竟,這之前李香柔不受寵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的。
因而,她們還特地每日五更天來到李香柔的院子門前,結果一連幾日,都能瞧著八王爺從李香柔的屋子裡走出去。
看到這個場景,她們哪裡能夠忍得下這口氣。這李香柔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竟然是惹得王爺夜夜寵幸。
女人的嫉妒心是一種相當可怕的東西,她會不斷地生長,就像是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風雨無阻的成長著。
“你說說,這李側妃到底是有什麼,憑什麼王爺就要夜夜到她院子裡去?”
西廂院裡,兩個侍妾相對而坐,她們方才剛剛從李香柔的院子那邊走過來,親眼瞧著這八王爺從李香柔的屋裡又出來,瞧著那模樣,滿面紅光,一看就知道是被滋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