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顏芯倒是越來越著急了,倘若顏茴當真是一心求死,又何必死在此處呢?
難道又是個那個大越的八王妃那個叫什麼沈瑄歌的人有關係嗎?公子難道當真愛上了那個女人?
可別說這個沈瑄歌是大越的人了,她還是有夫之婦啊,而且她的丈夫還是大越那個權勢通天的八王爺。
這樣看來,公子是與她絕無可能了啊。況且,她也知道這一切也不過是公子的一廂情願罷了,人家沈瑄歌喜歡的亦是哪位八王爺,而非他們家公子。
而且她……唉,難道這麼多年了,公子竟然還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嗎?還是知道因為無法面對或者難以面對所以假裝不知道呢?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公子已經決定留下來,那麼她便捨命陪他又如何呢?能與公子死在一起也是極好的吧。
“倘若公子已經決定好了,那麼芯兒便也隨公子留下來。公子如何,芯兒便如何,無論公子做什麼,說什麼,芯兒也是絕對不會再離開公子了的。”顏芯看著顏茴一臉決絕的道,彷彿是已經做好了與他生死與共,一起赴死的準備了一般。
顏茴聽言卻是皺了皺眉,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唉,芯兒,你這又是何苦呢,依你的本事現在你還是可以逃出大越軍中,回到蠻夷去的,何必再在這裡陪我受苦?”
顏芯不在意笑了笑,道,“只要是陪著公子,又那裡是受苦呢?就算是受苦,芯兒也是願意陪著公子一起受的,這麼多年了難道公子就真的一點也不懂得芯兒的心意嗎?”
顏茴有些愧疚的低了低頭,他應當是懂得的吧,一個女子,幾乎將自己所有的青春,心思和精力都耗費在了他的身上,倘若不是極其的愛這個男人,又如何會為他做這麼多的事呢?
只可惜,他心中已經有所屬了,這人便是沈瑄歌啊,雖然沈瑄歌的心不在他這裡,可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忘不了她。
而對於顏芯的感情,他知道,卻也是不敢面對罷了,也怕他無法擔負起這段感情,浪費了芯兒對他的感情。
畢竟如今的他,只能對她相負了啊,一個如今任人宰割的皇子,又如何能夠做什麼承諾呢?
他猶疑許久,才開口說道,“芯兒,我……”
可他還沒說完呢,卻被顏芯先打斷了去,“公子不必多說,芯兒都懂得的。公子既已做了決定,芯兒便陪著便是,只是如今好像那個大越的八王爺還沒有立刻將我們抓起來的心思。那麼我們便先好吃好喝的過著吧,公子腹中可是覺得空落了?芯兒去給公子弄些吃食來。”
說完,顏芯還等不及讓顏茴反應過來,便已經轉身退出了帳中,留下顏茴一人一臉黯然的坐在原地。
青衣原本也是要去沈瑄歌帳中讓沈瑄歌去段煜卿的軍帳裡用膳,可還未走到呢,半路上便有什麼人朝她丟來了一張紙條。
青衣疑惑的望了望四周,想要看看是什麼人丟給她的,但是望了半天周圍除了那些巡邏計程車兵,倒是別的一個人也沒有。
她只好先撿起地上的那張紙條,展開一面之後,卻發現上面寫著:給沈瑄歌。
是寫給王妃的?什麼人會給王妃傳紙條呢?該不會是有什麼詐吧?
青衣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將這紙條扔下,她想萬一是什麼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王妃說呢?
無視她收起了字條,將它重新摺好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衣袖中。
等見到了沈瑄歌,沈瑄歌看她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做了什麼賊似得,有些好笑,於是忍不住打趣兒道,“你這副模樣,倒是活像是從哪裡做了賊回來了,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些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