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過是一封來歷不明的信,就算皇帝是當真想要讓沈瑄歌死,單憑一封來歷不明的信卻也是治不了沈瑄歌的罪的。
畢竟到時候段煜卿已經退了蠻夷的兵回了京,也不怕皇帝會暗自將沈瑄歌處理了。
其實皇帝這次派人來捉拿沈瑄歌,他不敢將沈瑄歌交出去,就算沈瑄歌讓他千放心萬放心的的,他也還是不敢將她交出去。
因為他非常清楚皇上的性子,倘若他沒有在京中,他實在是不放心把沈瑄歌送入京中,倒是那份什麼亂七八糟的信,可能也就真成了沈瑄歌的催命符了。
可倘若他在,那情況也就完全不同了,因為他清楚,那封信是無論如何也治不了沈瑄歌的罪的。
而皇帝也同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急著要在段煜卿忙於退敵的時候就三番兩次的派兵來捉拿沈瑄歌,甚至是不惜出動龍影來捉拿她。
這時卻突然有士兵來報,“王爺,顏軍師在帳外求見!”
顏茴?他怎麼又過來了?
段煜卿看了一眼沈瑄歌,沈瑄歌又回望了他一眼,眼中有些疑惑,似是在問段煜卿為什麼看向她。
是啊,顏茴來了和她有什麼關係,段煜卿看她幹嘛,莫不是真的懷疑她和那個什麼顏茴有一腿吧?
她這樣想著,有些擔心起來,便直接開口說道,“段煜卿你看我一眼做什麼?這顏茴也不是來找我的吧?你看我有什麼用,人家求見的可是你啊。你自己愛見就見,不見就不見不就完了嘛。”
段煜卿的表情僵了僵,其實他也沒有多想什麼的,也就完全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瑄歌,沒想到還給她說了一頓。
“你當真放心這個顏茴不知道躲上一躲嗎?畢竟如今你可算是個逃犯啊。”他道。
沈瑄歌笑了笑,“這顏茴可是你的朋友,怎麼?如今反倒是你不信任他了?”
好吧,也對,雖然他因為顏茴對沈瑄歌有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所以段煜卿就會不自覺的針對顏茴。
其實他也是非常相信顏茴這個人的人品的,可是一碼歸一碼,他信任顏茴,和沈瑄歌信任顏茴可是兩碼事啊。
不過這個顏茴,怎麼這麼陰魂不散的?他那裡需要什麼軍師?他不會又大老遠從皇城裡跑過來想給他當什麼軍師吧?
不見不見,見了心煩。
可是,說不見也是不太好的,畢竟人家都大老遠過來了,而且,沈瑄歌還在這裡呢,要是他說不見,豈不是會覺得他沒有什麼肚量呢?
罷了罷了,見就見上一面吧,也不會少了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對那個士兵說,“讓顏軍師進來吧。”
“是。”那士兵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隨後,顏茴便進了來,先向段煜卿行了個禮,道了聲,“將軍。”
又轉過身,向沈瑄歌行了個禮,這禮倒是比對段煜卿行的倒還要隆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