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完了段煜卿給自己的信件之後,非常的生氣,憤怒的吼道。
段煜卿給皇上的信中說以前也有人奉皇上的命來捉拿敵國探子,當時的段煜卿聽信讒言,所以導致軍心渙散,然後軍心不穩,那個時候段煜卿查證之後,就將人給殺了。
現如今皇上又派人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是皇上派來的人還是說敵對的人,如果自己真的不處置他們的話,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那怎麼辦?
段煜卿的信中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還說什麼現在是非常的時期,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段煜卿下令殺了他們。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胡編亂造……”皇上根本就不相信段煜卿的說辭,於是憤怒的將段煜卿給自己信都給撕了。
“荒謬!”收到段煜卿回信的皇帝更是怒火直冒,什麼叫之前有人來想要捉拿沈瑄歌過?這樣,他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他派去的人給通通殺了嗎?
真當他老子是傻的不成?他心裡怎麼想的,他想用什麼把戲他能不清楚?!
不過是想護著那個沈瑄歌罷了,竟然已經敢違揹他的旨意做事了,這段煜卿看來是權利握的太多,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啊。
可是……偏偏如今這個國家卻是少了誰都少不了段煜卿的,甚至可以說,少了他這個皇帝,也會有人出來來主持大局,少他一個並沒有什麼大礙。
但倘若是少了段煜卿的話,那麼就是另外一種境況了,皇帝雖也握著一半兵權,可他手中的兵卻遠不如段煜卿手中的來得精銳。
段煜卿手中的兵都是他與顏茴帶起來的,日夜操練,雖然不可以說是刀槍不入,但也早已是難遇敵手了。
皇上如果要強制性的將段煜卿手中的兵權收回,倒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過,到時候軍心渙散,如今又是戰爭時期,如此做的話,那麼大越國就危險了。
不知為何,這千百年來,大越都難出戰將,好不容易出來個如段煜卿這般的不僅能領兵打仗還能排兵佈陣的戰將卻是不易的很,所以百姓們才欣榮極了的將段煜卿封為戰神。
如今倘若皇上要對段煜卿下什麼指令,讓他交出兵權或者召回不領兵打仗的話,到時候軍心渙散,蠻夷人又驍勇善戰的很,邊境怕就是難保了啊。
可是……難道他一個皇帝,就要這麼憋屈的忍下去嗎?在他兒子面前,老子都要憋屈成孫子了!?皇上心中這般想著,倒是越想越生氣的很了。
但是他如今卻是偏偏奈何不了段煜卿什麼,況且,段煜卿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他也不忍心真的對他下什麼殺手吧。
唉,他也終歸是心太軟啊,只因年輕時做了太多錯事,經歷了太多悲痛,等如今老了,當初那顆狠硬的心便愈發的柔軟起來,手段亦是完全不如之前狠厲。
皇上或許可以放過段煜卿,但是又如何能夠放過沈瑄歌呢?
這個人,可是有通敵叛國的嫌疑的,他可不相信有什麼空穴來風,況且說沈瑄歌便是敵國探子的這樣的信他也不止收到過一次了,難道沈瑄歌就真的沒有什麼通敵叛國的行為?
再者說,就算她真的是被人冤枉,不是敵國派來的探子,亦不是此次軍情的洩露者,但是她終歸也是犯了錯的。
她錯就錯在,將他的兒子也就是段煜卿迷的五迷三道的,倘若段煜卿日後當真坐上了這個位置,那麼向沈瑄歌這樣的存在,又不如何會不妨礙到段煜卿的帝路?
到時候,什麼時候江山易主了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如今段煜卿還沒有繼承大統就敢為了這個女人殺了他派去的人還在他面前撒下如此大的慌了。
這般想著,這位皇帝是越來越對沈瑄歌不放心了,就算沈瑄歌不是敵國的探子,他也要治她的罪,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終究會是個禍害。
皇帝思索了片刻以後,便又對身邊的人說道,“既然煜兒是為了穩定軍心,所以在朕派去的那些人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殺了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通敵叛國的探子終究是不可放過,而且探子可是更足以亂軍心的。”
皇上頓了頓又道,“所以……那麼朕便再派一次人去吧,這次拿著朕的手印去,見手印如見證,這次還總不會被誤殺了吧?”
一旁的陳公公附和道,“還是皇上心思縝密,皇上英明……”
“得了得了。”皇上擺了擺手道,“別再這裡給朕抹花蜜了,你快去辦好你的事情吧。”
“是,皇上……”陳公公笑著應道,便躬著身子小步退了出去。
而皇上看著陳公公那副樣子,倒是更有想打人的衝動了,死太監,朕的臉色都如此難看了,你還給朕笑得出來!實在是沒點眼力見!
但是他現在也不想計較這種小事,只一心想為段煜卿除掉那個迷惑他的沈瑄歌,從某種意義上,皇上的意圖倒是與李香柔與太后兩人的目的無形中達成一致了,看來日後沈瑄歌還要面對許多不小的麻煩呢。
而此時在軍營之中,流影派人處理掉了那幾個人的屍體以後,便回到了軍營中,而段煜卿此時正在軍仗中看著什麼。
不一會兒便有人掀了軍帳的簾子走了進來,段煜卿沒有抬頭,只以為是流影回來了,便道,“這麼快便處理好了嗎?你的效率如今倒是快了不少啊。”
“處理什麼?”走進來的沈瑄歌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這個段煜卿又揹著她做了什麼事,叫流影出去給他擦屁股了?
“哦。”段煜卿見是沈瑄歌進來了,便悄悄鬆了口氣,“不過是皇上派來的那幾個人的屍體罷了,躺在這裡也總歸是不乾淨,我便叫流影派人去處理了一番。”
聽到這裡,沈瑄歌卻是有些心憂,她有些擔憂的問段煜卿道,“煜卿,你說你這次殺了皇上派來捉我的人,雖然成功的將皇上應付了過去,可是皇上又不是不透徹的人,又如何不曉得你是真不知道那是他的人還是假不知呢?倘若皇上再派一次人來,到時你又該如何……”
沈瑄歌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被段煜卿拉向了他的懷中,而她的話亦盡數悄無聲息的落入了段煜卿的口中。
一番纏綿以後,段煜卿鬆開了沈瑄歌的嘴唇,手仍是放在她的腰間,眼眸中滿載著的是一番熾熱的深情,他道,“瑄歌,答應我,不要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