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段煜卿派流影去調查那封信的來歷,這幾日流影一直在為那件事奔波。
若是平時,這種事流影半天都不需要便可以查出幕後主使,可是這次,流影卻花了兩天來調查這事兒。將事情前前後後查了一個遍,流影都未發現幕後主使是誰。
寫那封信的人究竟是誰,他始終是查不到。
他已經盡力,無奈之下流影只能先去找段煜卿。
書房內,段煜卿正在檢視手下送上來的訊息,流影就站在書桌前方,將近日的事情稟告給段煜卿。
“主子,那日你讓我去調查那封信的來歷,我查了許久,整整兩天,我發動所有的人還有人脈去調查,都未查出究竟是誰寫了那封信……請主子降罪。”說著,流影便要跪在地上請求段煜卿降罪。
從他在段煜卿的身旁,替段煜卿做事,他從未有什麼事情失手過,這一次偏偏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卻失算了,的確應當罰。
但是段煜卿卻不會處罰他,一來流影的能力段煜卿是十分清楚的,他查不出來的東西,恐怕背後那人是有天大的能力。二來,流影是段煜卿身旁最得力的一個人,跟了他許久,那人的忠心他十分清楚,所以壓根兒不必處罰。
再來,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如果他誠心想要查,那人他始終會查出來。
段煜卿喝了一口茶,開口道,“起來,這事兒不怪你。”
“想必那人也是十分厲害的,不然你怎會查不出來,我不信以你的能力會查不出一個寫信的,既然他有那個能力可以讓你查不到,那這事兒也怪不了你。”查不到也就算了。
流影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站起來。
這次他也覺得蹊蹺,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出個什麼,他早就該知道這事兒非同尋常。
眯著眼睛,冷靜的說,“那這事便是算了?”
段煜卿也不知如今該怎樣做,不過既然是查不出來,也就只能將這事兒先擱置下來。只不過他有些擔憂,擔憂那人要對沈瑄歌下手。
他現在最擔心的一個事兒就是沈瑄歌。
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的並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沈瑄歌。
如果不是為了沈瑄歌,他也不會如此著急的讓流影去調查那事兒,只要是涉及沈瑄歌的,他都無法鎮定。可是就是那麼重要的事情,卻終究查不出來,查不出來,他就無法安心。
“我擔心的是瑄歌,那人在暗,我們在明,雖然有所提防,可是那人要是想做些什麼,我不知……我是否能阻止。”一向所向披靡的段煜卿此刻卻怕了,他怕暗處那人向沈瑄歌下手。
流影從未愛過別人,所以不懂那種擔憂愛人的感受。
可是他跟著段煜卿那麼多年,看著那人緊皺著的眉頭他就知道段煜卿此刻的感受。
“王爺請放心,我定會盡力保護王妃,不管那人是什麼來頭,只要我流影在,就絕不會讓他傷害王妃。”這是他流影的承諾,只要他人在,沈瑄歌絕不會出事。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盡力就可以的。
上次宴會上的事,那是段煜卿萬萬沒想到的,他未曾想到李香柔居然會在那天用那麼惡毒的東西來對付沈瑄歌。不過好在沈瑄歌沒出事,不然他後悔疏於防範也沒什麼用。
這次,那人同樣在暗處,如果他真處心積慮要對沈瑄歌下手,段煜卿害怕的是他……保護不了沈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