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還是大意了,如若他今日謹慎一些,恐怕也不會出這種事。
太后只想著快些處罰了沈瑄歌,這事兒的真相沒人比她更加清楚,如果事情敗露恐怕會牽扯到她身上。所以,她得快些把這事兒解決了,把髒水潑到沈瑄歌身上,讓她替死去的李香柔背鍋。
“哼,如今李香柔都差點因你而死了,你還想辯解什麼?好你個蛇蠍心腸的沈瑄歌,居然當著哀家的面做這等事,”太后瞪著眼睛,怒目圓睜的看著沈瑄歌,彷彿她完全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般。
“母后,若要說這事兒是瑄歌做的,總得拿出一個證據來。”段煜卿為沈瑄歌辯解道。
沈瑄歌卻只有一聲冷笑,那人恐怕還真把她當傻子,想要用李香柔的事來處罰她?那就……試試。
抿著唇,沈瑄歌慢悠悠的開口道,“李香柔跌進井裡,我可是從未碰過她,所以這事兒和我有何干系?”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看見的,她可有什麼地方碰過李香柔?既然並未碰過那女人,又何來想要害死她一說。
這事兒是她有理,可是太后畢竟是經歷過不少大事的人,在那後宮摸爬滾打這麼些年,手段和心計自然比沈瑄歌高得多。
“哼,哀家自有哀家的見解,你和李香柔的關係如何你自己清楚,在場能害那孩子的人,除你之外再無他人,況且香柔出事的時候是站在你身後,”冷哼一聲,停下了說話。
看了眼為沈瑄歌辯解的段煜卿,眼裡是濃濃的殺意。
她冷冷笑了一聲又繼續道,“你說不是你,那是何人?”
今日,她是定要沈瑄歌死,她可不聽沈瑄歌那麼多解釋。
在場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前一刻李香柔跌進井裡,在眾人的面前沒了。現在又將矛頭指到沈瑄歌的頭上,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看這事。
但是,不管這事兒最後是怎樣一個結果,都與他們無關。
所以,他們只是看戲罷了。
聽完太后的一番話,沈瑄歌還真是無從辯解,這還真是依仗自己的身份,隨便把帽子扣在她頭上呵?
沈瑄歌最恨的就是別人的誣陷,面無表情的看著太后,那眼神中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絲絲怒氣,但是看上去就是讓人越發的恐懼。
她的目光,太后自然是能感覺到。
太后是認定了沈瑄歌活不過今日,所以要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她可真是恨沈瑄歌恨得牙癢癢,如今逮著了機會,怎會輕易放過?
“哼,我看你是不知好歹,哀家平日裡待你不薄,如今不過是依理辦事,你就用如此歹毒的目光盯著哀家,”說著,太后還裝作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可是……咄咄逼人的那人由始至終都是她。
“我看你不止是想要了李香柔的命,還想要哀家的命吧?”太后越說越離譜,段煜卿自然不會讓她說一些莫須有的事。
黑著臉,一字一句的說,“母后,這等話萬萬不可亂說。”
今日他只是為沈瑄歌賀生,想讓那人開開心心的,誰知會鬧出這麼一出事,不過真相絕不是像太后說的那般。別看太后表面上是一副仁慈的模樣,心底可比誰都黑。
既然太后要置他的人於死地,那他也沒必要再留情。
太后在背後做的那些事兒,他可是一件一件記得清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