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漆黑一片,不時有些許的星星點點,在王府內卻燈火通明,四處歡聲笑語。
沈瑄歌坐在段煜卿的身旁,面上帶著極少出現的笑容,今天……她很開心,雖然今天並不是她真正的生日,而是哪位已經死去的真正的沈瑄歌的生日。
但是段煜卿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很感動。
抬起面前的酒水,準備一口飲下,誰知一隻冰冷的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腕。段煜卿眯著眸子盯著她,湊到她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紅潤的臉頰,慢悠悠的說,“你不可再喝了。”
這酒是好酒,後勁大,他擔憂的是沈瑄歌明日頭疼得厲害。
這酒就是他這種大男人喝幾杯,第二日都頭疼得不行,更何況是沈瑄歌這麼柔弱的女人了。
“喝點其他的倒是可以,”段煜卿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看著沈瑄歌,那眸子灼熱得可怕。沈瑄歌無所謂的笑了一番,看了眼那男人抓著自己的手掌。
那雙白淨的手上有著不符合的猙獰刀疤,沈瑄歌想那定是段煜卿少時上戰場留下的。挑了挑眉頭道,“無妨,今日……高興。”
說著,便掙脫開段煜卿的手,喝下杯子裡的酒。
喝完,沈瑄歌有些難受的擰著眉頭,有些哭笑不得,這酒還真是烈,她一口喝下過於急了,現在嗓子疼得不行。不過不礙事兒,她以前喝過比這還要烈的酒,所以這算什麼。
她忘了這具身體早就不是她身經百戰的那具身體。
現在真正的沈瑄歌的這柔弱身體可禁不起她過多折騰。
一旁的段煜卿只能任由她去了,反正這人是在家裡,就算是醉了也無妨,罷了罷了……既然她想喝,那麼段煜卿就陪著她喝。
他看得出來今日沈瑄歌很是高興,因為他從未見過那人連眼睛裡面都帶著笑意。這樣的沈瑄歌像極了春日裡面的驕陽,讓段煜卿無法移開目光。
坐在對面的李香柔一直看著他們倆,從未移開過目光。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對另一個女人百般溫柔,李香柔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此刻她的心中就像是有螞蟻在撕咬一般,讓她焦躁不安。
她緊緊的捏著拳頭,恨不得將她手中的酒杯捏碎。
那女人她一定是不會放過的,李香柔摸了摸懷中放著的瓶子,瓶子冰冷的溫度如同她的蛇蠍心腸。原本她都不打算用這東西來對付沈瑄歌,可是今日看到段煜卿對那女人那麼好,她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她不僅要用那東西來對付沈瑄歌,她還要讓沈瑄歌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哼,你就等著瞧,是你生還是你亡。”李香柔面無表情的說著,她生得嬌柔可人,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害怕。
宴席上的人都在欣賞著歌舞,就在這時,早就準備好的煙火,在管家的指揮下依次被點燃,這是今晚段煜卿送給沈瑄歌最後一件禮物。
很快,絢麗的煙火就在漆黑的天空中燃放起來,五顏六色的煙火將天空染成各種顏色。沈瑄歌仰著頭看著天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這時,段煜卿湊到她耳邊,低聲問,“喜歡麼?”
沈瑄歌只是覺得癢,那男人湊她那麼近,還在她耳邊說話,所有的熱氣都噴薄在她臉上了。不知為何,沈瑄歌忽然就紅了臉頰。
沈瑄歌點了點頭,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