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本事,難道還要指摘別人?
“瑄兒,他們不是……”段煜卿急忙解釋。
“不是,什麼不是?不就是覺得我被擄走了,在大楚的威逼之下,可能賣了大越,再次回來,是為了當個奸細麼!我走之前不還中著瘟疫麼,我回來怎麼就沒有了?不就是楚國給的解藥麼!”沈瑄歌越說越氣,差點沒跑到營帳裡,去把那幾個人給劈了!
“沒有,沒有,都是他們的錯啊,跟你沒什麼關係。你的為人,別人不清楚,難道我還不知道。啊,彆氣了。”段煜卿安撫到。
“哼!”沈瑄歌雖是不服氣,可也不能真把人給弄死啊,便只得放棄
……
流言越來越猛烈,已經不是幾天前,段煜卿隨便棍棒伺候便能打壓下去了。越來越多的人不服氣,就算不能把沈瑄歌如何,那麼那個外族人也是可以欺負的吧?
是以,現下,宋頤在軍隊的地位很尷尬,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整天頂著些拳印,沒少被欺負。
在太醫那堆人裡,也撈不著好,陰陽怪氣的話說了一大堆。劉然雖然知曉此事,卻也沒怎麼約束,只在軍醫嚴重打擾到宋頤製藥之時,才會訓斥幾句。當然,也只嘴上說說罷。
而宋頤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依舊自顧自地研究如何解除困境。
經過這麼多天不懈的努力,還終是讓他有了些起色,調配出了藥方,卻是沒人敢用。
不得已之下,宋頤只得將藥粉下入士兵飲水的瓦罐之中,卻被顏茴派來監視的人抓了個正著,給丟進監獄去了。
而沈瑄歌也沒有什麼法子能將宋頤弄出來,早在兩天之前,段煜卿便帶著人去北邊收集必須的藥材,到現在還沒回來。而士兵們因著流言,誰也不聽她的吩咐。
大楚。
“沈瑄歌那邊還沒有訊息麼?”
“回公主殿下,還沒有。”
聽到下屬的話,布奇朵不由得煩躁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撓了撓頭髮,似是下定了什麼大的決心,這才蹦出幾個字來,“出發吧,不必再等她的訊息了。”
“是,公主殿下。”
……
而這廂,沈瑄歌正在拿著一本兵書在瀏覽,可面目上卻帶著十分的煩躁。反正也看不下去,於是乎,她丟下書,打算去營地走一圈,探看是否有什麼穩妥的法子,能講宋頤給救出來。
準備掀開營帳之際,卻突的聽見有斥候回稟道,“顏副將,大楚那邊有動靜了,似要進攻了!”
“快!快!快!所有人跟我來,將能夠上戰場的兵士都召集起來,準備抗敵,就算死了,也得給我拖住敵人的後腿,休的退後一步,違令者斬!”正是顏茴的聲音。
沈瑄歌心裡暗暗吐槽道,這個顏茴!明知道現在軍心潰散,居然還下出這種命令!
然而,沈瑄歌並沒有出現,她在等,等顏茴走了,然後去找宋頤拿解藥。
所以,顏茴,你一定要撐住啊!
宋頤被鎖在大越軍一處關押奸細的暗牢之中,等沈瑄歌找到他時已花費了大把的時間。
她看著穿著一身白衣,坐在這陰晦之地,形容有些狼狽的宋頤,心中有些愧疚。
倘若不是因為她,想必他也不會來受這種苦吧?
她當初懷著那般欣喜的心情將他帶回來,本以為可以輕鬆解了此次瘟疫之災。
誰曾想,她竟未料到人心曲折彎繞,她與宋頤一片好心,他人都不信,只當他們是奸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