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這棋藝可謂是了得啊,弟弟看了這許久方才落下一子,嫂嫂一下就給化解了。哦,嫂嫂可是問如何進那書房?那還不簡單...”
“夫人真是好興致啊,和九弟下棋,怎麼能不叫上本王呢。”
聽到段煜卿的聲音,沈瑄歌知道肯定又問不出東西了,就沒什麼興致的轉身就回了房間裡,絲毫不理會身後的段煜卿。
二皇子府。 此時的西跨院已是門前冷落車馬稀,當日新婚的繁忙景象早已經消失不見。
偌大的院子裡空蕩蕩的,只那皇子妃所在的香閨還燃著幾點燭火。照理說應有些人氣兒的,只這閨房陰冷十分,氣壓極低,氛圍有些陰森,可怖的緊!
一張黃花梨木雕制的梳妝檯前,一站一坐著兩位女子,正是沈清歌主僕二人。
看著磨得十分平滑的銅鏡中映出的有些憔悴的容顏,沈清歌不由的有些恍惚。
一直以為這二皇子會是個良人,卻不想,自從取代了沈暄歌嫁過來之後,她是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
回想著之前的種種,幾乎都有沈暄歌的影子,她真是連活剝了沈暄歌的皮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因為那個賤人,這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二皇子是個好美色的,她沈清歌雖比不得那賤人的容色,卻也算的上名花美人兩相歡。以她的手段,只要時間足夠,定是能將這二皇子牢牢地拿捏住!
可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讓沈暄歌給毀了!通姦,呵,這個汙名她一輩子也洗刷不掉。還有玲瓏那個小賤婢,竟然懷上了王爺的子嗣,沒被沈暄歌弄死,反而倒打一耙,成了這皇子府後院的嬌嬌客!
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小妾罷了,竟敢不向她行禮問安!這口惡氣她怎麼能吞得下!
而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恰是她那好妹妹沈暄歌,此仇不報,她妄為人一場!
既然她沈暄歌毀了自己的清白,那就按照這般報應回去。
沈清歌心中如是想著,只那張清秀的臉已染上一絲瘋狂之色,在這大白天,莫名叫人有些背後發涼,就像是被什麼窮兇惡極的毒物盯上一般,毛骨悚然!
旁邊站立梳妝的侍女看著這般猙獰的沈清歌,內心有些害怕,打理著長髮的手有些發顫,一個不小心,竟是將那頭由之前柔亮的黑髮變的有些枯敗澀黃的髮絲扯下兩根來!
這廂髮絲將頭皮扯的有些刺痛,將神色遊離天外的沈清歌的思想一下子拉了回來。
看著正跪在地上,不停顫抖切伏低做小,念念道,“奴婢不是故意的!王妃饒命啊,饒命啊!”
沈清歌含上一抹溫柔的笑,用纖長的手指抬起婢女的下巴來,尖利的指甲不停地摩擦,玩弄,將那前白色揉捏成青紫,這才滿意道,“本妃怎麼會怪你呢,你這麼乖,一直陪在本妃身邊,可是老人了。”
說著,她開啟那描有青凰圖樣的鎏金鏤空梳妝盒,取出一隻容色不錯的白玉鐲子來,抬起那婢女的右手,輕輕的套了進去。
“本妃是念著你的好的,不但啊不會怪罪於你更要賞你呢!瞧,這雕花鐲子可好看?”
似是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多般配啊!”
那婢女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看著手腕上的玉鐲,漣漣的剪水秋瞳中浮現出一抹欣喜與感激來,水色霧氣籠罩著眼簾,好看的緊。
沈清歌卻是陡然變了臉色,將桌上的簪子一把拿起,迅速地插進了那婢女的眼瞳之中,濺起朵朵血花!
只聽得那婢女一聲尖叫,竟是昏了去。
“賤人,不是你的東西,居然還敢想著佔了去!”儼然忘記之前自己的行為。
“來人,把這賤婢帶下去,扔到亂葬崗去!再把闇然給我找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