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蘇雲華聽這一聲太后,眼皮還是一跳。段煜卿要是看到這情況,還不氣的詐屍?
“八王妃笑什麼呢?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說出來,也讓我樂樂。”皇后用餘光瞅了一眼蘇雲華,一手閒適的玩弄鎏金護甲。
蘇雲華冷笑一聲,扶起一個丫鬟,皺眉看著臂膀上的青色於傷。
“我只是為皇嫂體恤下人開心罷了。要碰上這丫頭的主子,她們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嘍。”
蘇雲華說完故意唏噓一聲。宮裡誰不知道皇后對下人嚴苛暴虐,所有丫鬟太監都不敢抬頭,只有蘇雲華一臉的笑意。
“大膽,太后娘娘也是你敢侮辱的。”一個白淨懦弱的小太監拿著拂塵指著她,拂塵上的毛掉落一地。
蘇雲華嘴角掛上一抹冷笑,她剛愁沒話消遣呢,她學生時代就是辯論社的骨幹。敢跟她挑理?
“皇嫂說說我也就罷了,竟然一個太監也能欺辱我。要不是王爺去的早,怎麼有人敢這樣?我一直在說那個丫頭的主子,可沒說皇嫂。皇嫂,你體貼下人我理解,沒規沒矩的就要重罰了。”
“太后娘娘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小太監的聲音本來就尖利,顯得更加悽慘與懼怕。
皇后氣的護甲劃破衣袖上的金邊牡丹,一朵花崩裂開來。
她憤恨的剜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太監,氣結到:“八王妃好本事啊。還有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等什麼?該領什麼罰還不滾下去。”
蘇雲華本來不想對那個太監怎樣,但是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皇后,也是。
“八王妃,現在可以繼續走了吧。”皇后雖是詢問,但是轉頭直接就走,那樣子真像斗的蛐蛐。
蘇雲華無所謂的甩甩手,樹欲靜而風不止,她就看看這女人還能怎麼玩。
她走到青石板上,感受著一種自然舒服的冰涼。蘇雲華不是一個感性的人,由於現代職業特殊性,她是一個極其理智的人。
“清風拜見太后,回太后。給八王妃的衣服拿過來了。”
清風忽然出現在路前面,一襲黑衣本來不顯眼,蘇雲華直接就撞了上去,用了些內力踩住他的袍子,清風右腿一彎,跪倒在地。
“差點摔死本妃了,皇嫂你怎麼也放心這個人去拿衣服,走路神不知鬼不覺,萬一牽了什麼東西,做了不該做的事……”
蘇雲華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死死拽著皇后的衣角,嘴上全是關心的埋怨。
清風雙手握緊,青筋直立,眼底有難以收起的殺意。皇后明顯怔住了瞳孔放大。
“回八王妃的話,這衣服是皇后一個貼身小侍女從衣櫃拿出,我只是負責拿過來。王妃可別冤枉了好人。”
皇后也清了清嗓子,衝清風鄭重的點了點頭,拍拍衣袖上的灰塵,卻怎麼都扯不下蘇雲華的雙手。
“八王妃是自己一個人久居深宮,天天就知道臆想這些不乾不淨的事情,本宮念你可憐,就饒了你這一回。”
蘇雲華現在完全有了底,這兩個人要真沒什麼,就會立刻解釋,這麼輕易饒人可不是皇后的性格,這個女人想做武則天。
段煜卿嘴角的笑凝固,他還真想蘇雲華能臆想一下,然而這個女人床上“功夫”真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