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坐在床邊為香柔診脈,蘇雲華和念安卻是在內心腹誹,尤其是念安,他最引以為傲的並不是易容術,而是他師傅傳授的這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
太后居然說他連藥理都沒摸清楚,著實有些目光短淺。不說其他的,就眼前這個閱歷豐富的太醫,論藥理,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這時,太醫已經收回了手,他神色複雜地望著香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將這個脈象說出口。
這叫個什麼事兒,今天早上太后口諭傳到太醫令,說是要找個太醫跟著太后出宮,他自以為這是件好差事,所以毛遂自薦,自請跟著太后。
沒想到,這根本不是時候美差,反而是惹禍上身的惡差。
“如何?哀家的香柔怎麼樣了?”
“回太后……香柔郡主這是……這是喜脈啊!”
太后瞪大了眼睛,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可她轉頭看著周圍的侍女,根本沒有半點吃驚的樣子,就連蘇雲華和念安都一臉淡然地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倒是她一個人這般模樣,顯得格外滑稽。
“啪”太后反手一耳光甩在香柔的臉上,她才顧不上心疼,那種事情都叫香柔受了,這一個耳光算什麼。只要自己的計劃能成功,犧牲香柔也未必不可。
自古無情帝王家,香柔錯就錯在,投生了帝王家中。
“皇祖母!香柔做錯了什麼……”
“你還有臉叫哀家皇祖母?八王爺以身殉國何其英勇,你作為她的妾竟然這般不守婦道!還偷偷懷了別人的孩子,莫說八王府容不下你,就是哀家也不能輕易放過你!”
香柔滿臉不可置信,這一個月她根本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她之前確實懷過孕,可是她已經偷偷打掉了,自那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懷孕!
“香柔沒有做過!香柔本就戀慕王爺已久,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其中一定有古怪!請皇祖母明鑑!”
香柔這句話才是順了太后的心意,太后的怒氣彷彿一刻之間煙消雲散,她抱著香柔地頭,眼睛的淚水又滾落下來。
什麼叫演技派?這才叫演技派。蘇雲華看著太后和香柔兩個人的表演,覺得兩個人沒生在現代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什麼影后小花的,根本不夠看的。
念安本可以就此退下,可他儒雅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八卦的心,看著這裡有好戲看,更是捨不得離開。
“香柔,皇祖母信你,你是哀家從小看著長大的,不會做這樣的苟且之事,來人,給香柔郡主驗身。”
驗身?蘇雲華好像明白了什麼,她轉過頭來和念安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這是重頭戲要來了。
太后那一行人中果然走出來一個老媽子,五十年紀,看上去就是經驗老道之人。她走上來對著太后行了一禮,有拜了拜蘇雲華,禮數週全讓蘇雲華都挑不出毛病。
老媽子走到香柔的床前,神色嚴肅地為香柔檢查身體,從頭到腳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個遍,尤其是手腕上的守宮砂。
蘇雲華一點都不稀奇,當初她被段煜卿強佔了身子,皇后便要人檢查她的守宮砂,那時候她的可以造假,太后自然也有辦法給香柔造一個守宮砂。
“回太后,香柔郡主手上的守宮砂完好無損,並且全身上下也沒有破身的痕跡,所以老奴斷定,香柔郡主必定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