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眾人不由得將視線落在侍女的脖頸之上,就連著沈意鴻和沈夫人看到道紅痕,內心也起了疑惑,不知道蘇雲華到底什麼意思。
然而,沈清歌看到那圈紅痕時,雙腿驟然一軟,她滿心頹敗地跪坐在地,她右手握住左手手臂,面上的絕望之色更甚。
“八王妃,你這時何意?一道掐痕能說明什麼?”皇后眼角餘光掃到了沈清歌的表情,內心已經將此事信了七八分,可就這樣簡單的讓蘇雲華得逞亦不是她的作風。
蘇雲華知道皇后會這樣問,她看了一眼沈清歌,緩緩說到:“這件事,還是讓她親口給皇嫂說吧。”
皇后狐疑,抬了抬手讓這侍女開口說話,她到時要看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究竟如何!到底是沈瑄歌弄虛作假,還是沈清歌膽大妄為!
“你這個賤婢,倒是說啊!”沈夫人按捺不住,衝上來拉扯侍女的頭髮,皇后卻一個眼刀掃過來,讓她立馬鬆手。
就在這時,那侍女突然聲淚俱下,她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響頭,將自己磕得頭破血流。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侍女說完這句,悲憤地看著沈清歌,“河邊的欄杆本就是二皇子妃差侍女找人將之鋸掉一半,二皇子妃還吩咐奴婢在今日跟著她身後,找時機出手推八王妃入河!”
“只是那時人多眼雜,奴婢因太過膽怯未能動手,誰知……”
沈清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那個時候明明是沈瑄歌停了下來,這個賤婢才沒有成功,什麼人多眼雜?什麼太過膽怯?全是屁話!
這個賤婢,什麼時候被蘇雲華收買了?
“你說謊!明明是……”
“住嘴,本宮什麼時候要你說話了!”
聽到皇后怒吼,沈清歌立馬噤若寒蟬,她知自己已經在二皇子面前失了寵,要再這般喧譁下去,恐怕皇后也會和她離心。
“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根本不知,原來二皇子妃的目的根本不是八王妃,而是皇后娘娘!那時候奴婢站得極近,是奴婢親眼所見二皇子妃將皇后娘娘推入水中!”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已是滿臉詫異!蘇雲華則在內心冷笑,好戲還在後頭呢。
皇后面色沉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你脖子上的掐痕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侍女一聽,雙目滿是悲憤,她盯著沈清歌,好像一隻吐著毒信子的蟒蛇,在沈清歌的身上纏繞。
這時,卻聽她大笑三聲。
“哈哈哈,奴婢賤命一跳死不足惜,願皇后娘娘還奴婢一個公道!這脖子上的掐痕,正是二皇子妃想要殺人滅口的證據!”
沈清歌徹底無話,她癱軟在地上,連“你血口噴人!”都喊不出口。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她再也找不話來反駁。
“你如何能夠證明是二皇子妃掐的?”蘇雲華在這時插話,儘管她早已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時二皇子妃趁著眾人不備將奴婢喚了出去,到一個偏僻角落之後,二皇子妃就用雙手掐在奴婢的脖子上,奴婢拼命掙扎之間,抓破了二皇子妃的左手,幸得這時有人路過,二皇子妃見奴婢已經暈了過去,便慌忙放手離開,奴婢才撿回了一條命。”
“若皇后娘娘不信,大可以檢驗一番。”
說來亦巧,這個路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雲華的暗衛,流影。那時大內侍衛紛紛跳入水中救皇后,流影見勢不對便從另一方逃走上了岸,以免暴露蹤跡。
沈清歌趁著郎中給皇后療傷之際將侍女叫了出來,剛好遇到在丞相府裡迷路的流影,流影之前扛過這個二皇子妃,對她有幾分印象。
等沈清歌逃走之後,流影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理念將侍女救了下來,沒想到歪打正著,正好給蘇雲華提供了一大助力。